马车内,一直坐了几分钟,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
他打开车窗一看,准备巡查的东华门值守将领立马就吓了一跳,连忙作辑道:
“末将不知五殿下出宫,冒犯了五殿下,请恕罪。”
“没事、赶紧检查,我还等着出宫去工部。”朱由检倒没有上心,检查越严,他住在皇宫里越舒服。
值守将领见状,连忙检查了令牌,便让人一路放行。
朱由检的马车很快走出了东华门,来到了大街上。
这时候、开始有些烟火气息了,不过住在皇城周边的,都是官员的府邸,没什么可看的。
朱由检出行的排场,在国丧期间可以说算是隆重的那一种了,街道上来往的人都不由的看向他们。
晚明时期,百姓已经很不重视大部分朝廷规定的礼制了,而朱由检也不在意,反而看着这些百姓。
他们并不像是晚清照片上那种枯瘦如柴,衣衫褴褛的模样,相反一些挑着柴,推着板车的百姓都穿着得体。
哪怕不是新衣,但衣服也是认真洗过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冰河的大旱灾还没有降临,眼下的大明,哪怕偏远的西北、西南地区,百姓还是能活下去的。
朱由检问过一个宫里从云南来的宫女,按她所说、云南一些县城里,做一日工,也能有十五六文钱。
十五六文钱能买两斤米,半斤牛羊肉,末了还能剩个两三文,属实不错。
类似京城的话、不管是顺天府还是应天府,工钱一天在三十文左右,为皇家做事的宫女太监,偶尔能拿到五六十文。
虽然物价比云南高了些,但也高不到哪里去。
朱由检来了兴致,向一个锦衣卫总旗询问道:“诶!”
“殿下叫卑职?”总旗愣了愣,连忙一边走,一边作辑回应。
“嗯、问你个事。”朱由检笑道:
“这京城、眼下物价如何?以你等的俸禄,够过日子吗?”
“额……这……”总旗苦笑着对朱由检回礼道:
“回殿下,我等锦衣卫,如卑职身为总旗,正七品,一年可领八十石俸禄,换成银子差不多四十两银子。”
“一年四十两,月俸便是3两3钱。”
“如卑职家六口人,只有卑职一人为朝廷做事,老父与兄弟靠着两亩薄田勉强度日。”
“这三两银子的月俸,要是卑职一人,只要不寻花问柳,自然是够花的。”
“眼下京城4文一斤米,上等猪肉一斤也不过20文,上等羊肉也不过15文、牛肉16文,活鸡一只40文罢了。”
“三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家中六口人过得紧凑些,倒也能每隔几天吃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