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热乎乎的羊杂汤,面前摆放着一个烤熟的羊腿。
帐内还坐着大半明军将领,他们吃的不亦乐乎,抓起羊腿就大口咀嚼,也就只有朱由检还有闲心思用小刀慢慢割肉吃。
在这样的氛围下,似乎没有人把素囊的那几万兵马放在眼里。
不过、当时间不断地消逝,最终黑河北岸的响起了响箭的声音,并每隔一里响起,不断的向后方传来。
当声音传到南岸的时候,巡营的将领策马来到了大帐,随后在帐外单膝下跪,作揖道:
“殿下、北岸传来了响箭声。”
一句话说出,所有将领都闭上了嘴,转头看向了还在慢条斯理吃肉的朱由检。
对于、朱由检也平淡道:“既然来了,那就准备准备吧。”
“末将领命!”帐内诸将纷纷应下,并在行礼后起身走出大帐,各自组织各部兵马,在黑河南岸列阵。
农历正月十五的前套草原,比起前世还要寒冷,即便已经开春,但温度依旧在零下。
随着天色渐渐变黑,四周的温度也越来越冷。
只是明军为了冬季出兵,早就做出了许多准备,棉衣棉甲布面甲的三重保护,让寒冷被驱赶出体表。
马匹在冬季会生出绒毛来御寒,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马匹战后会流汗,如果不尽快收拾,可能会导致马匹感冒。
总之、明军做足了准备,而相比较他们,土默特的骑兵则是困于物资贫乏而无法达到明军这样的御寒标准。
大军在列阵,而朱由检也吃完了东西,走出大帐翻身上马,策马向着驻牧地外赶去。
当他们来到大军阵中,身处中军的时候,大纛被人升起,而曹文诏也作揖道:
“殿下、是素囊的兵马,按照塘骑的回禀,一共有四万多骑,距离我军二十余里,看来是倾巢而出了。”
“看来他是想生擒我。”朱由检转头看着孙守法和赛罕,曹文耀等人露出笑容,而诸将闻言也开口大笑。
“这种时候,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派兵偷袭粮道,结果这素囊居然正面迎战。”
“孤算是知道,为什么三娘子宁愿把汗王让给卜失兔,也不让给他素囊了。”
朱由检嘲讽着素囊,心里也对为什么林丹汗这样的菜鸡都能把素囊赶到黄土高原吃沙有了解释。
那就是素囊真的没有其明廷一些文臣想的那么强大,他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罢了。
“大军后退十里,给他渡河的机会,看看他会不会渡河。”
朱由检一抬手,让出了黑河南岸的十里河滩。
他想看看素囊会不会傻乎乎的渡河,毕竟十里路程,足够他组织大军渡河了。
黑河的冰层很厚,小心翼翼渡河的话,一两刻钟足够四万人渡河成功。
“铛……铛铛……”
大军随着朱由检的下令,鸣金声开始有节奏的敲打,各千户闻声,前军转后军,后军转前军开始后退。
明军在后退、素囊则是带着四万土默特铁骑向着驻牧地奔来,同时放出了哨骑打探明军方位。
双方的哨骑和塘骑不断地接触,碰撞,交手,落马者大多是土默特一方,但是素囊仗着人多,不断地挤压着明军塘骑的范围。
最终、明军塘骑退回了黑河南岸,而两刻钟后,素囊也饮马黑河北岸。
“唏律律……”
战马流出汗水,不断地喘着粗气,而素囊坐在马背上,眺望着已经被冰封两个多月的黑河,心里不停的打鼓。
“全军先换马!”素囊下达了第一个军令,准备等待前方哨骑的回禀。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