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令手跟着吹响,最后蔓延到了全军。

    大军在牛号角的吹响下开始放马慢速,随后所有人都翻身下马,而战马也累的不停呼吸,呼吸间的白雾蒸腾着扩散。

    没有什么矫情的机会,朱由检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拿出肉干就开始咀嚼了起来。

    其他人也熟练的开始对战马喂水、喂豆料,甚至帮忙擦汗。

    吃着肉干的朱由检休息片刻,便拿起双筒望远镜向着火落赤他们看去。

    虽然模湖,但依稀能看出他们也在“休息”,不过这个休息是人下马后,牵着马匹走,一边走一边喂水。

    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只剩下了一匹马,其余马力枯竭的马匹都被他们留在了沿路上。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马匹会被明军的护马队伍收入马群之中,随后步行赶来。

    留下几支护马队后,明军的数量也减少到了七千二,但比较他们,火落赤那边更为凄惨。

    七万人从红盐池出逃,抵达狼山时还有六万多,突出山口还有万余骑,而眼下的他们只剩下了五六千人。

    一天一夜的追击,让他们一口气跑出了二百多里的路程,从狼山跑到了蒙古高原的南边,巴丹吉林沙漠东北部。

    距离此地最近的大股水源,最少也是六百多里外的居延海。

    好在风雪在沙漠上留下了不少积雪,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明军和火落赤他们还是将积雪收集到了水囊之中放在衣服里,准备用体温将它们捂热。

    不过明军还没开始怎么做,朱由检就转头呵斥道:

    “都停下!”

    朱由检怒其不争的从一名士卒怀里抢过冰冷的水囊丢在地上,对四周呵斥道:

    “敌军距离我军不过十余里,这种时候你们不去抢他们的水喝,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传我令,全军上马,继续追击!”

    “是……”一些士卒虽然被骂了之后脸上无光,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雪不会突然融化,以明军的马力,足以追上火落赤他们。

    想到这里、所有人在朱由检的指挥下翻身上马,如一条赤龙般,继续趁夜朝着火落赤他们追击而去。

    步行的火落赤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因此在明军开拔后不到一刻钟,他们就听到了后方的马蹄声,随后所有人不需要指令便纷纷上马,驱使马匹继续向西北逃窜。

    两支人马又再度开始了追击战,马蹄在沙海上行进,一阵狂风吹来,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不见。

    明军也顾不得收尾了,眼下的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追上套虏,生擒火落赤。

    不断地奔袭让三大部出逃的兵马筋疲力尽,然而他们身后的马蹄声却并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

    四周的同伴不断的被落下,被后方追击的明军收割,而幸存下来的人只有不断的埋头狂奔。

    这样被追击的感觉让人心惊肉跳,而与此同时,朱由检也意识到了这样追击根本追不上,于是对旁边的赛罕道:“抄近路!”

    “我知道走哪里,殿下随我来。”赛罕连忙应下,随后七千多明军一分为二,一支继续追击,另一支由朱由检绕道走南边的沙漠,试图堵截火落赤他们。

    也在他们分兵的同时、狼山的曹文诏顺利和孙传庭会和。

    试图走其他山口突围的明爱遭遇到扎萨克部的背刺,随后曹文诏和孙传庭领兵赶来,作为反明五大台吉之一的明爱被曹文诏一刀砍翻,跌落马背后,整个鄂洛克部彻底投降。

    只是在受降了鄂洛克部落后,曹文诏和孙传庭并没有开心和高兴,而是急忙带着四千上直骑兵,准备好了充足的澹水和军粮,向着西北追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