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朱由检的性格和做事风格都是雷厉风行的,拖延这么多天没有返京,说没点事情,死他手下的那十几万只鬼都不相信。

    也伴随着朱肃溱的话,诸多藩王开始慢慢退场,而朱常洵也混在所有人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周王府。

    在返回福王府后,他试图让朱由菘去联系崔文升,而同样的与诸藩聚集在一起的还有被革新的勋贵。

    不过相比较文臣和诸藩的议事,勋贵那边可以说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徐希皋、朱纯臣二人纠集了一大群不满朱由检的勋贵,前往英国公府。

    只不过作为英国公的张维贤居然连见都没有见他们,直接选择了封府。

    “总有他们后悔的一天!”

    望着被关闭的公府大门,朱纯臣恶狠狠的放了一句狠话后,便和徐希皋一同灰溜溜的带着勋贵们返回了成国公府。

    他们准备在这里等着天亮,如果朱由检真的薨了,那他们绝对要让朱由校取消爵位传承的增减制度。

    不过他们的这些举动,都被南镇抚司的锦衣卫看在了眼里。

    “砰!”

    “他们以为,没了弟弟,朕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吗?!”

    “砰——”

    当群臣、诸藩、勋臣们还在谋划的时候,内廷的养心殿内,知道事情始末的朱由校在盛怒之下,不断摔砸宫中器物,发泄着怒气。

    陆文昭跪在金砖上,不敢言语,而五大太监也被牵连,所有人都跪着。

    “陆文昭,你究竟是谁的臣!”

    似乎是火气上来了,暴怒的朱由校抓起砚台,一下子砸向了陆文昭,陆文昭被砸中背部,虽然疼痛,但依旧咬着牙道:

    “臣、是万岁的臣!”

    “既然是朕的臣子,为何知情不报,帮着弟弟隐瞒朕!”朱由校走上前,重重踢了一脚陆文昭,而陆文昭也咬着牙硬撑回应道:

    “殿下知道、若是万岁您清楚了消息,必然会取消献俘大典,而京中狼子野心之辈,也会趁机跳出来。”

    “朕有兵权,还要怕他们这些虫豸?!”朱由校转身走到桌案背后,一下子将御剑拔了出来。

    “兵权只可用于震慑!万不可用以杀戮臣子!”陆文昭隆声劝谏,而这句话也是朱由检曾经对他说的。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万岁!这个道理,您不是不明白!”

    “杀戮容易,可这个头一开,往后的武将必定跋扈,认为只要手中有兵,文臣皆可杀,从而让我大明重蹈五代之乱!”

    “当年太祖高皇帝,也是如此认为,才没有一味的用兵马镇压。”

    陆文昭的肺腑之言,让朱由校握紧了手里的御剑。

    他又何尝不知,用兵马镇杀文臣的头不能开,只是……

    “弟弟怎么说的……”

    过了许久,朱由校稍微平复了心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风采。

    “殿下说,请万岁两日后照旧举行献俘大典,届时他会准时抵达。”

    “……”听着陆文昭的话,朱由校来回渡步。

    他在思考怎么用手段将各方势力压制两日,而渡步了一会儿后,他便停了下来,对五大太监分别开口道:

    “传旨孙应元,明日调金吾卫、神策卫南下,武骧卫、腾骧卫西进,四卫兵马驻扎永定门,筹备后天的献俘事宜。”

    “魏忠贤。”朱由校看向了魏忠贤,而魏忠贤也小心翼翼的抬头和朱由校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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