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整个人笼罩,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在体表升起。

    “来了!”

    这一时刻,诸藩郡王、武官勋臣、各党文臣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远处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伴随着朱由检带着骁骑卫押送俘虏踏上大明门前的广场,也伴随着他们慢慢靠近大明门,所有人的身影都清晰了起来。

    在广场两侧的文臣隐晦的看了一眼朱由检,瞧着他“龙行虎步”的模样,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

    “这厮果然是在下套,还好老夫没有跳出来!”

    姚宗文的心声代表了七成以上文官武勋的心声,而城门楼上的周王朱肃溱,已经在考虑怎么和朱由检解释自己那晚的行为了。

    “臣……朱由检,凯旋而归,请皇帝检阅!”

    朱由检作揖躬身,而这一举动让他身后的王肯堂看的心惊胆战。

    富丽堂皇的红墙黄瓦下,朱由校俯瞰着广场上的朱由检,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平身……”

    那说不出来的感受终究化成了君与臣的话术,而朱由检闻声后缓缓起身,礼部尚书林尧俞也朗声道:“献俘开始!”

    “献俘开始——”

    上百名大汉将军异口同声的传达,而同时负责押送俘虏的骁骑卫将士们也轻喝:“跪下!”

    所有俘虏都识趣的跪下了,而作为套虏三大部名义大汗的素囊也被人“请”下了马车,在大明君臣的面前,被人系上了耻辱的白色绸缎。

    随后、他被人带到了朱由检身旁,无需多言,缓缓跪在了地砖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富丽堂皇的城楼上,只看到了身穿黄色衣服的朱由校正在俯瞰着他们。

    这一刻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但只觉得这站在城楼上的人,比起自己身边生擒自己的朱由检,少了几分英雄气概。

    同样的、在素囊看向朱由校的时候,朱由校也在看他。

    只不过此刻的他没有了什么听到河套大捷时的兴奋和激动,有的只是忐忑和不安。

    不止是他、诸多百官文臣和藩王也是这么觉得。

    朱由检的一场病,让整个大明脆弱的政治格局暴露无遗,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献俘大典上了,而是在后续怎么结束这场风波上。

    这时、被挤出内阁,但依旧担任兵部尚书的朱燮元忽的喊道:“献俘!”

    “砰——”

    “嘭嘭嘭——”

    鼓乐大作,礼炮轰鸣,文武百官纷纷起立,怀着不安的心情开始庆祝胜利,再接着是负责典礼的鸿胪寺带着上百大汉将军大喊一声:“行礼!”

    “大明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战俘全部趴在地上,等候发落,而刑部尚书乔允升开始将河套三大部和大明的恩怨情仇,事情的原委上奏朱由校,请他下旨对战俘论罪。

    这种时候、如果是小国,如上次荷兰雷耶斯,恩佐斯之流,基本就是枭首于西市。

    不过、对于北虏,朱由校还是需要释放出作为皇帝的善意,因此很平淡的说道:

    “南夷北虏皆是朕的臣子,他们不过是遭受到蛊惑才背叛大明。”

    “传旨、为他们松开束缚,封素囊为安乐伯,其余各部台吉、贝勒也赋予虚衔。”

    “安乐伯与众人入太常寺雅乐部办差,归太常寺节制。”

    雅乐部,这是掌管朝贺、郊祭、内宴时乐舞的机构,归六部四寺的太常寺节制。

    简单来说,在组织什么宴会的时候,素囊就带着这百余名台吉贝勒上台跳舞就行。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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