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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动大明二百万胥吏……”

    “有点想当然了……”

    十月中旬,当熟悉的声音出现,浙江余姚县外的一处别墅之中,院墙之内,四位老者各执棋子,相互对弈。

    仔细看去、很容易便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浙党魁首方从哲、孙如游、朱国祚、沈潅……

    曾经搅动风雨,被朱由检一手一手拖下水的四人,此刻聚到了一起,执棋对弈。

    开口之人、是对弈的方从哲、孙如游。

    或许是朱由检的出手,导致二人提前致仕,结果本该在今年病逝的孙如游倒是躲过了一劫,依旧以七十六岁的高龄,苟延残喘。

    此刻的他和方从哲对弈,但话里话外都牵扯着另一个人。

    朱由检……

    “大明胥吏二百余年,又无俸禄,想要养活全家,便只有结党营私,眼下朱由检以为凭他那燕山几万学子就能改变时局?太想当然了。”

    孙如游穿着狐裘,落子时连连摇头。

    在隔壁下棋的朱国祚也轻嗤着说道:

    “倒是这次他病重,让百官们瞧清了万岁的虚弱。”

    “他想海外就藩,倒也不想想下面人愿不愿意和他去。”沈潅接上一句话。

    “执掌大明,可比执掌什么所谓的齐国,要诱人的多……”方从哲继续接上,随后落子吃掉孙如游几颗棋子,接着平淡道:

    “看这样子,我或许可以返回京城,提前筹谋了。”

    “时间尚早,等他出征再北上也不迟。”孙如游落子建议,但紧接着顿了顿后又开口道:

    “这下看来,倒是可以提前布局了,万岁再怎么宠溺他,也不可能不顾太子……”

    “太子太过年幼,恐怕成长起来时,你我四人不一定还在。”方从哲眯了眯眼。

    “为保全家族,只有站在太子的那边。”朱国祚支持起了孙如游的想法。

    “朱由检和我等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自视甚高,把我等看做黄河,而他独做长江。”沈潅补充一句。

    “长江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孙如游落下一子,寒风吹来,让他不由紧了紧狐裘,呼出一口白雾:

    “便是长江、其主干虽清澈,但支流却清浊难分。”

    “那黄龙孤悬海外,眼下沈廷扬又迁百姓数十万南下,足以自立一国。”

    “他想走,倒也要看看下面的人让不让他走……”

    “若是这群武夫反了怎么办?”朱国祚慎重的看向孙如游,而方从哲却摇头道:

    “眼下海内外诸将,无朱由检敌手,黄龙虽孤悬海外,但军械所却在燕山。”

    “他今岁敢反,明岁朱由检便敢大军南下。”

    “除非熊飞白扯旗,不然仅凭孙传庭和洪承畴,满桂、孙应元四人,不是朱由检麾下上直的对手。”

    众人扯来扯去,最后扯到了关键人物身上,熊廷弼……

    但他们也都知道,熊廷弼不可能造反,而洪承畴和孙传庭没有实力造反。

    满桂和孙应元有实力,但他们能不能打得过朱由检还是两说。

    朱由检的骑兵奔袭战,不管是奔袭徐鸿儒,还是直捣河套,追杀火落赤上千里,从战术和斩首率来说,可比满桂奔袭巴约部要出彩太多了。

    满桂用骑兵不一定打得过朱由检,而用步兵更难说。

    上直和现在明军骑兵、步兵、炮手的作战风格和战术都在走朱由检定下了路子,用朱由检的战术打朱由检?

    “秦戚两氏我们拉拢不了,倒是可以试试看满桂和孙应元,洪承畴、孙传庭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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