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是他们的事情。”
“眼下朱由检这厮在燕山的布局越来越大,今岁的恩科我也打听过来,若是我们也墨守成规,恐怕现有的科举会被朱由检给革新取缔。”
“他?”朱国祚微皱眉头,有些不敢相信朱由检敢玩的这么大。
“如果是他,那有什么不敢的?”孙如游面色凝重:
“他在燕山的几十万学子,若是全部出山,恐怕朝野上下都是他的人了,一些泥腿子和地方的书生,还能强的过钢刀?”
“那现在的意思是……”沉潅试探性询问,而孙如游想了想后果决道:
“看看有没有门路,把人送去燕山学府里。”
“怕是很难,之前我们都试过了,燕山学府的学子都会被锦衣卫查的清清楚楚,想进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沉潅认为这办法不可行。
“没有什么难不难的,只要一直等着机会,总能混进去一些人……”
孙如游舒展了眉头,而旁边的朱国祚也觉得此举可行。
“这第二次的扫北如果朱由检大胜归来,恐怕他就要开始着手解决“三冗”了,我们的速度如果慢了,属于我们的朝中声音还能不能存在便存疑了。”
孙如游看得很清楚,朱由检的大部分行为,都是在解决“三冗”。
从泰昌元年到天启四年的“冗兵”,再到眼下今年的“冗员”,不出意外的话,按照这厮的风格,他会携大胜之势,利用燕山学子慢慢解决“冗员”。
只要冗员和冗兵都解决,那么最后的“冗费”就很轻松的能解决了。
解决了这些东西,朱由检再来拿捏文臣可就是轻而易举了。
至于朱由校……
孙如游根本就不觉得朱由校有什么威严,甚至说他并不惧怕朱由校。
他忌惮的只有朱由检,而朱由校只能用手段来维持朝堂平衡,做不到朱由检那种用战争来解决矛盾的同时,还压住文官的手笔。
他之所以在给浙党找出路,原因也是因为他想看看。
踏上政坛,就注定了不容易退下,而朱由检就是一个退无可退的人。
不能退就只能往前走,而往前就是朱由校的龙椅。
孙如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齐王党和阉党为什么还没有爆发冲突,但他很清楚,这种东西是压制不住的。
阉党目前还是自保,防着齐王党来窃取他们的权力。
可问题是,他们保不住。
就如这次的盐课和茶课革新,投靠崔呈秀的两淮盐商根本就没有看到阉党的作用。
几乎是朱由检一下令,朱由校就批阅同意,而政策就下达,燕山系官员就出马了。
这其中,阉党和魏忠贤都没有能力和实力去阻止。
所以眼下魏忠贤的局面很尴尬,他又不敢和朱由检玩手段,但下面的人又不满朱由检。
这群人就是又怕又恨的那种感觉,但怕要远远大于恨。
这么看来、如果朱由检想,那么朱由校的倒台只是朝夕之间……
所有孙如游要做两手准备,一手准备是、朱由检看不上皇位,因此浙党还能在阉党的庇护下苟延残喘,等着扶持朱慈燃。
另一种就是朱由检要夺取皇位,那浙党要做的就很简单了。
放下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老老实实投靠朱由检,等朱由检死了,在慢慢熬他的子孙就是。
这种想法听着不切实际,毕竟到朱由检死的时候,估计孙如游的尸骨都没有了。
但问题是、即便孙如游死了,但他的办法如果成了,浙党百年之后依旧还在的话,那他的子孙和家族也会得到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