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炎热。

    只是两臂的臂铠被太阳照得发烫,胯下的马匹也不安的撂着蹶子。

    这小旗官带人下马,隔着四里观望杜棱洪的人马,期间其他塘骑小旗也纷纷抵达,同时驱赶来了大量的北虏哨骑。

    他们涌入杜棱洪的人马中,让这支兵马不断的开始壮大。

    到了后来,无边无际的人马遮蔽了对面的草原,而带领骑兵抵达后方十五里的曹勐、赛罕两人也接到了前军的塘骑回禀。

    “北虏要决战?看清楚有多少人了吗?”

    骑在马背上,曹勐耐心的询问所有赶回来的塘骑,而他的身后,是停下来开始互相帮忙着甲的步卒。

    在他们的身边,喘着大气,不断传出“唏律律”声音的驽马代表了他们刚才进行了一场短距离的强行军。

    “他们驻扎的地方是个平原,具体看不出来有多少人,但鞑靼部三万户的旗帜都在。”

    一名老塘骑开口回应了曹勐的话,其余塘骑也纷纷点着头,表示这位老塘骑说的没有错。

    “我们距离殿下有多远?”曹勐闻声转头看向了旁边的赛罕,而赛罕用手量了量地图,不假思索道:

    “有点超过殿下规定的十五里距离了,现在我们距离殿下估计二十二三里。”

    “二十二三里……”曹勐顿了顿,想了想后没有直接发动进攻,而是传令道:

    “武骧卫左军千户带所有挽马车,驽马后撤十里,其余诸军再等一刻钟,一刻钟后再行军北上。”

    “武骧卫左军千户在见到殿下后,随中军一同北上。”

    “末将领命!”武骧卫的左军千户闻言当即转身离去。

    上直步军的左右两军都是骑兵千户,曹勐等同于派上千着甲的骑兵后撤,如果中军有什么状况,他们也能及时支援。

    在他的安排下,先锋军开始有条不紊的着甲等待时机,直到一刻钟后才开始拔军北上。

    也在他们拔军一刻钟后,朱由检也接到了前军塘骑的回禀。

    “全军准备着甲,先骑驽马赶路,通知后军的满桂也准备全军着甲赶路,警惕北虏袭扰后军。”

    得到消息的朱由检开始下令,龙骧卫五千六百人也纷纷开始着甲,而这让旁边的孙守法不解道:

    “殿下、咱们距离曹勐他们还有二十里,距离虎蹲兔还有三十五里,不用这么着急着甲吧?”

    “你见过北虏会把万户大纛和大旗直接露出来,而且还摆开阵势和我大明决战的吗?”朱由检忽的反问,让孙守法愣住了。

    是啊、如果经常和明军作战的北虏骑兵,那基本操作都是绕道去截断明军补给,或者搞侧翼突袭,什么时候摆开阵势真刀真枪的打过?

    不过……

    “可殿下、虎蹲兔没和我大明交过手,他知道怎么打吗?”孙守法被限制在了对付河套三大部时的作战思维。

    对此、已经下马开始着甲的朱由检皱眉,带着一分教育的口气说道:

    “守法、别用对付一种敌人的心态和想法来对付所有敌人。”

    “察哈尔北虏有资本搞侧翼突袭,他们拿了我大明九年的岁赏,购入了不少铁料,想必军中有规模不小的铁骑。”

    “铁骑的用法不可能在正面和骑兵对撞,虎蹲兔如果来袭击我军侧翼,那不是熟悉对付我军的战术,而是在用铁骑迂回突袭侧翼的战术。”

    “末将懂了,谢殿下赐教。”孙守法也跟着下了马,让两侧的骑兵为他着甲。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朱由检和孙守法纷纷穿上了甲胃,和龙骧卫中,近三分之一的人也纷纷着甲成功。

    瞧着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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