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人的呼麦声在低地回响,这让进退两难的巴特尔精骑有了主心骨,开始向着矮坡回撤。
其他的游骑见到己方精锐撤退,也纷纷开始跟着撤退。
他们这一撤退,龙骧卫的两千骑兵就加大了追击的力度,而见状的孙守法更是连忙作揖道:
“殿下、末将请求领兵追击!”
“不用……”朱由检抬手制止了他的想法,而是传令道:
“改换哨令,骑兵回防本阵,不要追上矮坡。”
“末将领命!”旁边的龙骧卫指挥使接令,而孙守法则是被驳回后一脸着急。
不过朱由检却皱眉劝说道:“那地方是个矮坡,我们兵力不足,强行冲上矮坡只会死伤惨重。”
“扫北的正餐是科尔沁的北虏,不是察哈尔。”
“末将明白了……”孙守法听到朱由检的解释,只能按下了性子。
自然、随着朱由检的下令,明军骑兵开始停止了追击,而矮坡上的林丹汗看着车阵四周密密麻麻的察哈尔骑兵尸体,心里也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撤!”
没有犹豫,眼下没有时间让他纠结,林丹汗下令撤军,大军开始向西北突围。
“放出哨骑,收割首级,统计死伤,派塘骑让后军的军医们速速北上。”
见到林丹汗撤军,朱由检瞥了一眼孙守法,而孙守法也接令应下,转身去操办这些事情去了。
朱由检翻身下马,特意去看了被从第一线拖到中军的死伤将士。
不过走了数十步,伴随着察哈尔骑兵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他耳边就开始响起了士卒的哀嚎声。
在中军板车上,许多躺在板车上的士卒被人解开了甲胃,他们大多是面部、手部中箭。
手部还好说,但面部就有些麻烦了。
朱由检皱着眉扫视了一眼,发现中箭着不下二百人。
这样的战损对于外拱卫营还算正常,但对于上直来说就有些大了。
龙骧卫的随军军医只有五十几人,医治这两百余人让他们忙的脚不沾地,而朱由检作为统帅,只能负责保障好后勤。
“把随军的烈酒用上消毒。”
朱由检对旁边的指挥使交代了一声,而指挥使也当即命人把酒水搬来。
哀嚎声让朱由检听着有些难受,因此他皱着眉转身离开了此地,并指挥大军撤开了车阵,开始收割首级作为战功。
在大军收割时,北面的骑兵也奔袭到了阵前:
“殿下!曹指挥使派我领千骑前来支援,支援缓慢,请殿下治罪!”
“无罪”朱由检将翻身下马跪在他面前的千户扶起来道:
“你们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先锋的情况如何?”
“回殿下、北虏撤出三里外,一副要拖住我军的架势。”千户作揖回应,而朱由检微微颔首,拍了拍他道:
“休息一刻钟就和武骧卫左军骑兵一起北上返回先锋军吧,后军快跟上来了。”
“末将领命!”右军千户闻言只能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负责打扫战场的孙守法则是在朱由检安抚了武骧卫右军千户的一刻钟后,带着战场打扫的数目返回了他身边。
“殿下、中弹坠马者三千六百三十七人,那虎蹲兔有的肉疼了。”
孙守法拿着名录策马前来报喜,而朱由检闻声颔首,并反问道:“我们呢?”
“一百八十五人重伤,三十四人伤了眼睛残疾,五十七人战死,合计死伤二百七十六人。”孙守法回禀着,而是十三比一的战损比也让朱由检稍微舒缓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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