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城,自然是守不出什么结果的。

    就拿刚才明军的火炮威力、以及眼下所展露的兵马人数来看,以他城中不足七千的兵力,顶多能守十天……

    这么一想、代善的脸色更为难看了,而与此同时,休息了一盏茶的明军火炮也逐渐冷却。

    “定射装填!方向不变,距离二里四,目标外围营垒……”

    “放!”

    “砰砰砰——”

    伴随着炮营参将的令旗挥下,明军火炮尽数被点燃,随后在“嗤嗤”的火线燃尽声中发出了怒吼。

    轰隆隆的炮声络绎不绝的响起,这让还在思考的代善立马蹲下。

    石弹不断地在城外营垒、以及亦东河城的南城墙撞击,便是连蹲下的代善和一众金军都能感受到那种城墙震动的感觉。

    渐渐的、城外护城河对岸的营垒布置开始瓦解。

    羊角墙、拒马、陷阱等等防御工事都被石弹洗地摧毁,而坐在马背上的熊廷弼见状,当即便放下手中的双筒千里眼,下令道:

    “火炮推进一里,炮击城墙!”

    “遵命!”孙应元应下,随后指挥炮营向前推进。

    当炮营数百门火炮推进一里后,炮膛也已经冷却的差不多了。

    伴随着清膛填药的举动,它们再度发出了雷公的怒吼,骤雨般的石弹开始不断地击打亦东河城南城的城墙。

    十斤的石弹飞来,直接砸断女墙,让不远处的代善额头生出汗水。

    明军不再选择炮击营垒,这代表什么,他无比清楚。

    说白了就是熊廷弼认为外围的防御工事已经不能阻挡明军了,因此只需要把城墙轰出豁口就能发动全面进攻了。

    这样的战术改变让代善连坚守十日的想法都断开了,他当即对所有人下令道:

    “先下城墙等待明军炮击结束。”

    无须他催促,当军令下达,两红旗的建虏便纷纷走下城墙,而与此同时、明军的火炮也再度停下。

    “这火炮还是多点好,如果有三千门十斤炮,恐怕一日老夫就能拿下亦东河城。”

    望着在清膛的炮手,熊廷弼居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不过这话如果被朱由检听到,恐怕会十分无语。

    三千门十斤炮就是三千门十二磅炮,眼下大洋彼岸的三十年战争参与国全部加起来,都一口气拿不出这么多十二磅炮放在陆地上,他倒是敢想。

    “就这样继续炮击吧,等建虏撑不下去了,自己会撤退的……”孙应元笑了笑,而熊廷弼也觉得这仗打的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似乎是复辽之役的战果将许多建虏吓破了胆,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敢正面和明军短兵相接了,大多时候都是龟缩城中。

    这样的攻防战打起来是十分无趣的,这让休息了三年多的熊廷弼感到无聊也不奇怪。

    过了片刻,他和孙应元也没有继续呆在前军,而是返回了中军大帐,坐在帐中喝起了茶水。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整整一个白天的炮击,近十几万枚石弹狂轰乱炸,亦东河城的南城墙被轰炸的惨不忍睹。

    但好在当初修建它的时候,莽古尔泰修建的极为结实,因此并没有让城墙伤及根本。

    不过就算如此、再这么下去,明军攻破亦东河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代善作为主将,只能无奈的连续向兴京派出求援的塘骑,顺带趁着夜色修补城墙。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黑夜褪去,白昼降临,明军的火炮再度作响,让负责守城的金军一脸疲惫。

    所有人都蹲在城墙根休息了起来,他们知道明军不轰开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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