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砸在了明军士兵的脑袋上。

    剧痛过后一些明军士兵瞬间失去了知觉,从梯子上摔下来。

    袍泽们默默看了一眼便顶上了空缺,顺着梯子奋力向上爬去。

    他们中不少人都认识,是相识多年的兄弟,但战场没给他们缅怀和心痛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迟疑,都是对自身的不负责。

    更何况他们知道、摔下去的袍泽将有专业的人进行救治……

    由于朱由检所设立的医学院,加上晚明外科大家陈实功的教导,明军的外科医学生数量并不少。

    一名外科医学生可以教导十名军医,而军医的数量在军中本就不少。

    因此、摔下去的明军士卒立马被其他人拖向了后方,由躲在营垒之中的明军军医进行医治。

    正如朱由检所说的一样,一流的军队往往打的是后勤和战斗意志这两样东西。

    明军的战斗意志是根据赏银和抚恤田决定的,而后勤这块也是同时代的世界之最。

    拖到后方的伤兵当即接受了救治,用高浓度蒸馏的烈酒将伤口消毒,随后缝合伤口、裹上专门的草药和纱布,大量因为外伤而倒下的明军就被保住了性命。

    由于身着甲胃,身体的伤势大多都是外伤和晕倒或者内伤,诸如动脉给割断而失血的人是罕见的存在。

    也幸好他们是罕见的存在,不然以明军眼下的外科实力,对于输血这一难题还无法攻克。

    在这样的医疗后勤保障下,不少明军士卒都顶着压力向城头攻去,而伴随着明军火炮的再度响起,原本被轰开的豁口再度被扩大。

    石块摔落,夯土垮塌,在冷兵器时代坚不可摧的城墙最终倒在了火炮的面前,而众多等待攻城的明军刀牌手也纷纷朝着豁口涌去。

    “下城,堵住豁口!”

    代善反应很及时,他一直关注着豁口处。

    在发现豁口被轰开后,他立即带领了两个牛录下城墙,将豁口第一时间堵上并且命令城墙豁口两端的人用檑木和石块堵上豁口。

    亦东河城的两红旗金军训练有素,即便面对辽东精锐兵马,他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而是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既定的步骤。

    豁口处成为了绞肉机,两方重甲步卒正面开始了碰撞,不断地挤压,不断地有人受伤被拖拽出去。

    金瓜锤和狼牙棒、斧头成为了双方的最爱,每分每秒都有人满脸鲜血的倒下,而在本阵的熊廷弼和孙应元默默看着这一切,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是血腥的,无法承受的人就老老实实回家,而不是在战场上拖累自己的同袍。

    一个将领如果无法冷静,那就无法避免更大的伤亡……

    “再运送一些石块、木料来城头,不够就拆屋子!”

    豁口交战的后方,眼看两军陷入了焦灼的攻防战,代善也察觉到了修补豁口的材料不足。

    他对那些将领厉声责斥道:“备战物资怎么用,这些还用我来教你们吗?”

    随着战斗的深入,城头储备的那些滚石檑木竟然已经告急。

    代善显然还是有些低估了明军的战斗力和执行力。

    面对如此严密的防守,明军的军心竟然没有丝毫的动摇。

    这样的意志和战力,在复辽之役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几次,即便是威宁营堡的山西兵,也不过在承受了一成不到的死伤就开始撤退了。

    再看明军、先锋军的死伤已经在一成左右了,但他们依旧在悍不畏死的发动进攻。

    “黄台吉说的没错、不应该给明军时间的……”

    这一刻、代善想起了当年沉阳之战后黄台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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