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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廷弼想要打下亦东河城也是为了这三百里长,近三千余万亩的平原给吃下,用来安置山东难民,不然他顶多按照朱由检说的僵持罢了。

    现在地盘打下来,剩下的就是开发了。

    想清楚一切,熊廷弼开始带着大军进入亦东河城,而也在他们进入亦东河城的时候,距离他们六百余里外的长白山脉之中,也在爆发着不小的战事。

    “哔哔!”

    “砰砰砰——”

    长白山道之中,伴随着木哨吹响、熟悉的五斤炮再度作响,不过不同于熊廷弼等人的平原作战,此刻的五斤炮正在狭隘的河谷进行作战。

    “轰隆”的炮声和“砰砰”的石弹命中城墙声不断在河谷回响,而它们所进攻的目标,赫然是建州通往辉发城三百里山道上无数石堡的其中一座。

    “按察、这建虏跟个老鼠一样,四处建堡,石堡一被轰塌就撤走,跟个牛皮糖一样,忒是可恨!”

    河谷山道之上、当王宠的声音响起,他身旁一名身材精瘦的将领也对应开口道:

    “这石堡打下也有好处,算是为我建州县收复一个个屏障了,就是瞧着他们这十里一堡的模样,恐怕战事结束前,我们顶多不过行进一二百里罢了。”

    当这名身着甲胃的将领开口,仔细看去,这不正是当初被朱由检调为辽东按察副使的卢象升么。

    只是卢象升身为一个文官,身着甲胃的模样若是被朝中那群文臣看到,或许多半会迎来嘲讽。

    在朝中文官看来,文官着甲简直就是自甘下贱的行为。

    他们眼中的文官领兵,就是坐镇中军,羽扇纶巾,谈笑中樯橹灰飞烟灭,大局在握的场景。

    类似卢象升、孙传庭这种身为文官还着甲上阵杀敌,反而是落了下乘,不为他们所喜不说,还要被他们出言讥讽。

    不过、那也是以前的场景了,眼下卢象升和孙传庭作为齐王党,估计那群会讥讽他们的文官,眼下只能在面对他们时赔笑。

    “这一战打完,按察您应该也要高升了。”

    脸上狰狞伤势的王宠对着旁边的卢象升一笑,而他们身后的一些将领也纷纷笑了出来。

    这次扫北之役,明眼人都能看出,齐王是在有意的给卢象升分军功。

    不然按照官职来说,进攻辉发城这种重要的事情,应该是交给贺世贤、或者孙应元亲自领兵才对。

    哪怕不是二人,也应该是在朝鲜镜城驻兵的尤世功,而轮不到卢象升。

    卢象升能捞到这个好差事,显然是齐王的刻意为之。

    这一点、和卢象升相处了两年半的王宠等人都能看出来,所以才会提前庆祝卢象升高升。

    对于他们的庆祝,卢象升并没有觉得很高兴,而是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更重了。

    齐王对他的照顾,导致了他一个天启二年出身的进士,在短短四年的时间,直接从进士跳到了从四品的按察副使。

    要知道、天启二年进士共四百零九人,而作为状元的文震孟是也不过是一个还在翰林院担任修撰的从六品官员罢了。

    其他和卢象升一起入朝考上进士的,也大多是正七品、从七品等官阶。

    由此便不难看出、朱由检对他的恩宠有多大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恩宠,让卢象升倍感压力,想要做出一些功绩来回报朱由检。

    这一战打完,他再差也能再提一阶,成为正四品的按察使,不用顶着一个副的名头了。

    对于二十六岁的卢象升来说,这样的年纪成为一省按察使,确实是天大的殊荣和恩宠了。

    只是他个人来说,却并不想用这种的方式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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