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便的。

    两个太监相互换着拉车,并不是很累。

    不多时、朱由检就从东宫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了乾清宫殿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魏忠贤叫人通了气,这次朱由检一来,根本没有人敢阻拦,净军开门让车舆进了乾清宫。

    隔着老远,站在乾清宫门口的一个太监就机灵的进殿唱礼道:

    “万岁、五殿下来了。”

    “弟弟来了?”听到朱由检来了,刚刚吃完饭,坐在卧榻,倚着案几翻看奏疏的朱由校就合上了奏疏,连忙下地。

    “万岁、万岁,鞋、鞋还没穿呢!”

    见朱由校没有穿鞋,就穿着袜子下地,魏忠贤连忙提拎着鞋子跟在朱由校身后。

    等朱由检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穿着袜子出宫的朱由校。

    “哥哥怎么不穿鞋?”

    “嗯?”听到朱由检疑惑的问询,朱由校这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他抬起脚来,魏忠贤连忙跪在地上帮他穿鞋。

    “弟弟怎么有心思来找我了?”朱由校一边让人帮忙穿鞋,一边笑着对朱由检询问。

    “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朱由检有些窘迫。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的是每次有事才来找自己的便宜哥哥,偏偏对方每次都没有生自己的气。

    想到此处,他只能摸了摸后脑勺,而朱由校也被他窘迫的样子逗笑了。

    “不逗你了,弟弟来干嘛?”朱由校说着,就牵着朱由检的手向着殿内走去。

    朱由检见状,则是说道:

    “就是我刚才算了一下,工部的帝陵报价有些不对劲。”

    “他们报价一百五十万两,实际上一百四十万两就能做下来。”

    “另外我听说浙兵到沧州了,因此想叫浙兵帮我去训练四卫一营和羽林三卫。”

    “一个月后等石柱的土司兵到了,弟弟替皇兄作陪,希望皇兄拿二十万两银子给他们发响,然后送他们前往辽东。”

    “嗯……”听到朱由检的话,朱由校也牵着他坐到了卧榻上。

    他思虑片刻,随后沉吟道:“若是浙兵与土司兵真的有弟弟所说的战力,那么二十万两并不是什么大事。”

    “练兵的话也不是不可,只是一个月怕是练不出什么花样。”

    “倒是工部的报价有问题,弟弟居然能一天就查出来,确实不易。”

    “不止这些。”朱由检在朱由校说完后补充道:

    “说来怕哥哥生气,那御马监的四卫一营表面上有两万五千四百人,实际上都是老弱病残,只有不到一万青壮年。”

    “这一万青壮年里,偷奸耍滑之辈不在少数,或许真正能拿来练兵的只有五千人不到。”

    朱由检这话一说出来、朱由校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显然很是不悦。

    但他深受万历皇帝的指点,知道皇帝不能喜怒于表面,因此强忍着怒气道:

    “弟弟准备怎么做?”

    朱由校已经从上次的事情知道了自己的好弟弟知兵,但那终究是纸上谈兵,因此他想知道自己这弟弟面对御马监的局面,想要怎么做。

    见状、朱由检也缓缓开口道:“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