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发生,朝廷会用写文章、画图等宣传方式,规劝百姓不要溺死女婴。

    同时制定律法,禁止溺女,凡发现生下女孩溺死者,发配边关受苦役。

    有了法律的约束,溺死女婴的事件有所减少,但是丢弃女婴的事件却增多了,有些人家生下女婴后,偷偷弃于荒野草丛中,或冻死饿死,或被野兽吞食。

    有些女婴虽然被乡民发现者,却也没有人愿意认养,最后不得不送进养济院或者县衙。

    “李家婆,你家这个你准备怎么收拾?送到养济院?”

    当帘子被掀开,一个稳婆抱着一个还没有清洗干净的女婴走了出来,而四十多岁的李家婆闻言却皱眉道:

    “送到育婴堂我还得跑一趟,况且镇上的张神婆说了,我家二郎这辈子只有两个孩子的命。”

    “把她溺死算了!”

    李家婆对稳婆这么说着,而稳婆闻言也准备走进屋内,用接生的水盆把婴儿溺死。

    倒是在她没走几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汉人拿着一根扁担急匆匆的从院外推开栅栏小跑进来:

    “娘!孩子和刘娘咋样?”

    “生了个女婴,刘娘子没事,休息一个月就能干活。”

    稳婆见李家男主人回来,也抱着女婴开口,而李家男人闻言连忙松了口气:

    “母女平安就行……”

    “什么就行?张神婆说了你这辈子只有两个孩子的命,这女娃长大的嫁妆咱们家也拿不出来,溺死算了。”

    李家婆表情很不好看,而李家男主人则是道:

    “我挑柴去籍镇的时候见到官府发了告示,说如果有人私下溺死女婴要被流放充入边军当辅兵。”

    “况且朝廷说了女婴出生可以领六石开荒粮,拿三亩开荒田,迁移南洋旧港还每人发田十亩。”

    “娘,咱们有地,养得活这娃娃。”

    “你湖涂了?”李家婆气急败坏道:“张神婆说的话你忘了?拿得出嫁妆又咋样?你不想要男娃来给我们老李家传宗接代了?”

    “那毕竟……”李家男人欲言又止,想说那毕竟是神婆说的,但心里又有些犹豫不决。

    倒是这个时候,一个十几岁的青年一路小跑,来到李家院子门口后,对着稳婆大喊道:

    “婆、官府出了告示,帮忙溺死女婴和知情不报的要阖家充军,村正叫您去村里。”

    “啊?!”听到帮忙溺死人要阖家充军,这稳婆吓了一跳,当即把手里的女婴往李家婆手里一塞:

    “李家婆,你可别想不通,你要是溺死这娃,我可得检举你。”

    稳婆话音突变,显然很畏惧自己这行连累家人。

    毕竟从官府拿到田地才过了几年好日子,真要流放,谁都受不了。

    “你!”李家婆气的脸色铁青,而李家男人见状便连忙接过了这女婴道:

    “娘、您也看到了,官府查的太严了,咱们这左邻右舍的,要真是把这女娃淹死了,说不得要有多少人检举咱们。”

    李家男人四下张望,而李家婆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不少邻里在看着他们。

    显然、阖家流放四个字的杀伤力太大了,但凡有一个人意志不坚的把消息捅出去,七八户人家都得遭罪。

    此刻他们的眼神像是监视犯人,而李家婆见状,仿佛一口气堵住了脖子,上不来下不去。

    到了最后,她只能骂骂咧咧道:

    “朝廷知道个什么,孩子长大了它出嫁妆啊!”

    “行了娘,先进去吧……”李家男人推着李家婆进了屋,这才开始为躺在床上的刘娘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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