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步铳手和炮手,在己方火炮压制对方火炮阵地的时候,步铳手和刀牌手突入敌军火炮阵地,这才是战车战术最恐怖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龟壳战术,帅台上的郑梉拿明军的战车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军战车不断靠近。
等两刻钟过去,战车已经把战线从一里半推进到了三百步的距离,而此时五斤炮的炮手也开始表演了。
三百多门五斤炮在两千多炮手的操作下,石弹如雨点落入郑军的营垒,在几轮试射后,一些火炮找准了角度,朝着各处火炮轰击而去。
起初郑氏火炮还能反击来试图打乱明军节奏,但随着明军后续五斤炮的不断抵达,以及北岸明军开始陆续登陆南岸后,郑氏军队的火炮阵地遭受到了密集的石弹倾泻。
三刻钟后,阵地上残肢断臂一片,血液浸红了大地。
北岸的洪承畴看到郑军火炮被摧毁,立马走下帅台招呼道:
“传令、炮营务必摧毁郑军营寨木墙,刀牌手和步铳手准备突入!”
“是!”跟随在洪承畴身边的将领应下,并带队渡河。
一营营的明军不断渡河,在马祥麟指挥火炮压制郑军的时候,南岸很快就聚集起了数万明军。
洪承畴本人也亲自渡河,在南岸搭建帅台,登高望远的指挥大军开始进军。
“放!
”
“砰砰砰——”
在洪承畴和马祥麟的令旗指挥下,平安南之役中各营兵马的火炮纷纷推进。
大大小小三千多门火炮推进到距离郑军二百步的位置后开始加大火力输出,规模数百的石弹如雨点一样,一批一批的砸在郑军营寨里。
两丈高的木墙被石弹砸中后,有的是凹陷,有的则是断成两截,一时间营垒变得千疮百孔。
郑军的火炮无人敢接手,郑梉见到这样的场面,也当即躲在了一些防御工事之中,下令象营从营垒西门出门,试图用象营来击溃明军。
“看样子郑军败亡就在今日了。”
“郑梉指挥升龙这五万大军,倒还不如他指挥两万人时守的完善。”
洪承畴和马祥麟、秦民屏三人在交谈对话,闲庭散步的模样,显然已经胜券在握。
只是这时右掖的塘骑骑着快马从远处跑来,在靠近洪承畴他们的时候,直接翻身下马禀报道:
“经略、郑氏的战象营从西门营寨出门,数量大约在五百头左右,大概是想袭击我军右掖。”
战场上两军交锋,就像是一块镜子一样,对方的左是自己的右,自己的右是对方的左。
郑氏战象从自己的左掖出击,准备袭击明军的右掖,而后利用大象扰乱明军阵脚,这种战法太低劣了,就连在后方扫尾的沐启元都不会用这种手段。
“调中军一营步铳手协助右掖,击溃战象营,前军不动,其余诸军准备,待战鼓响起,从两侧包抄郑氏两掖,火炮不动,持续压制郑军大营!”
“是!”从洪承畴手中接过调兵的虎符后,塘骑也当即调兵去了。
这个时候洪承畴也想起了什么,对马祥麟道:
“与有火器的军队交战,骑兵不可用来冲锋,除非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末将明白。”马祥麟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当胜利的天秤倾倒向自己一方时,己方已经没有必要用骑兵冲阵。
这种时候、骑兵最重要的打法是收割和打乱敌军部署。
“放!”
“砰砰砰——”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明军的火炮石弹立马就消耗了五百多车,而从动用火炮到现在,不过过去了半个时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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