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灾民一片青天。”

    说罢、崔呈秀举着茶杯站了起来,而百官们也纷纷起身,回礼过后,带着不解离开崔府。

    只是在他们离开之际,崔呈秀也看向了王体乾,而王体乾也道:

    “宫里的事情,奉圣夫人和厂公会处置的,你做的不错……”

    “谢秉笔……”崔呈秀陪笑的回礼,而王体乾也起身微微颔首,随后离开了崔府。

    在他离开崔府的同时,姚宗文、汤宾尹、顾天峻等三人则是来到了内城的一所府邸前,下马车走入府内。

    在仆人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了一个个的亭台楼阁,最后来到了一个书房面前。

    “阁老……”

    三人站在书房外的院内,对着书房内作揖,而书房内也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进来吧……”

    三人闻言当即走进了书房内,并在书房会厅的主位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上,身着道袍的方从哲。

    自方从哲返京以来,他私下为姚宗文等人出谋划策,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朱由检历次打击下,齐党名存实亡,楚党半身不遂,而浙宣昆三党还活蹦乱跳。

    方从哲的手段,那可是在万历年间一人独相中磨练起来的,朱由检的手段虽然很高明,但方从哲还可以化解。

    “阁老、陕西民变一事……”

    姚宗文三人坐下,随后便将今日前往崔呈秀府邸所议之事全盘托出,而拿着一本书,用皇店所制造的老花镜观看的方从哲闻言,则是没有立即开口回应。

    姚宗文三人等待了片刻,他才开口说道:

    “锦衣卫、皇店、兵马司、衙役、大理寺……”

    “这些地方里,汝等以为万岁没有埋钉子吗?”

    “自然埋了。”姚宗文三人前后回应,不过顾天峻却道:

    “但即便埋了钉子,但朱由检也应该知道,他既然前面都没有动这些钉子,那眼下也不可能动这些钉子吧?”

    “世事无常,不能以一成不变来应对万变。”方从哲头也不抬的说道:

    “钉子若是生锈,那会影响房屋的稳固,拔出钉子更换木料,再重新钉入新的钉子,更符合房屋主人的利益。”

    “可钉子也不是随便找就能找到的,万一用不称手,那……”汤宾尹接上话茬,然而方从哲却道:

    “眼下的房屋与之前的房屋不同,之前的房屋只有一个主人,眼下的房屋却有两个。”

    “朱由检要在意万岁的想法,万岁又何尝不是?”

    “莫不以为,朱由检会一味的纵容万岁?”

    “这……”汤宾尹和顾天峻对视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种时候、方从哲放下了手中的书,摘下了老花镜,揉了揉山根和眉眼后才缓缓开口道:

    “赈灾之事不能儿戏,汝等便是因为对苏常湖松四州太过儿戏,这才导致了苏湖常松被朱由检窃取官位,施恩地方。”

    “眼下陕西民变,朱由检要做的不是简简单单的清理御马监和锦衣卫,以及周遭衙门那么简单。”

    “他要做的,是连带着把牵扯到此次民变之事的士绅豪强通通拿下。”

    “国库的情况,大朝会时汝等难道没有听到?”

    方从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姚宗文三人,谆谆教诲道:

    “今岁五百余万两银子,四千多万石米麦,这点东西如何能应对旱情、边事、赈灾、移民实边等诸多行举?”

    “若是要完成上述诸多事宜,那国库亏空也不过是数月之内的事情。”

    “历来国库亏空,要么打百姓商贾的主意,要么打士绅豪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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