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万岁和王安他们恐怕怀疑你我串通了外廷,勾结了外臣。”

    “嗯?”魏忠贤对政治了解的比较表层,但这不代表他是傻子。

    作为一个太监,勾结外臣是皇帝最忌讳,也是太监最危险的一个行为。

    别看魏忠贤和王体乾拉拢了崔呈秀,还弄出了一个所谓阉党。

    但这一切的一切,实际上都是在朱由校的默许中进行的,一切都处于被默许的边缘。

    走上这条路,本来就好比凌空踩钢索,步步惊心。

    如果一不小心逾越雷池,那遭受的便是天子之怒……

    “咱家对万岁那可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出逾越的事情?”

    魏忠贤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而王体乾瞧他这模样也不像说假话,心里瞬间便怀疑到了王安和刘若愚身上。

    只是在他们怀疑的时候,却见一名锦衣卫又行事匆匆的走进了养心殿……

    “万岁,朝鲜杨侍郎发来的奏疏……”

    当锦衣卫的声音响起,又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朱由校处理。

    他从太监手中接过奏疏打开一看后便皱了皱眉,因为杨镐的这份奏疏和以往汇报工作不同,这次他是希望朝廷派出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置。

    “杨镐今年几岁了?”朱由校心不在焉的询问。

    “回万岁,七十四了……”刘若愚回答着,而朱由校闻言也点了点头道:

    “古稀之年还漂泊海外,确实难为他了。”

    “这份奏疏发往陕西给弟弟,让弟弟选一个人接替杨镐吧。”

    “奴婢领命……”刘若愚应下,随后接过了奏疏,交给旁边的一名小太监送往了司礼监。

    这奏疏需要抄副本留下,以便朱由校随时拿来观看,正本则是发给朱由检,朱由检回复过后再发往司礼监,由司礼监转交朱由校查阅。

    整个流程有些繁琐,总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很难处理了。

    不过似乎是为了报复朱由校这些年的偷懒,今日的奏疏似乎格外的多,一份份的送到了养心殿来,其中便有关于户部上交的赋税汇总。

    “今岁太仓岁入田赋二千一百六十二万三千余石米,一百一十二万麦,御马监上交军屯籽粮二千七百三十二万六千余石,合计米麦五千余六万九千余石。”

    “盐课司、茶课司、酒课司共入现银一千二百三十六万四千余两,其中酒课司岁入四百二十七万余两。”

    “市舶司岁入二百二十九万四千六百余两,皇店收益六百七十二万九千余两,南场织造局一百二十万余三千两银。”

    “户部杂项一百六十九万四千余两,以上合计二千四百二十八万四千六百两现银。”

    刘若愚在念,但朱由校的眉头一直紧锁,原因便是田赋下降的太厉害了。

    去年还有接近六千万石的存在,今岁突然就变成五千万石了。

    如果不是酒课司和南场织造局等地方交上来了足够的银子,恐怕朝廷今岁的支出要捉襟见肘了。

    “十个月四百多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一年应该能有五百万两银子?”

    朱由校是在算酒课司的税,不过刘若愚却道:

    “万岁,帐不能这么算,酒课司的摊子还没支开,若是支开了,恐怕岁入七百万也不奇怪。”

    “明岁户部的支出,奏疏上写了吗?”朱由校微微颌首反问,而刘若愚低头看了一眼道:

    “写了,兵马司和衙役、大理寺以及一众书吏共支出八百九十一万余两银子,百官俸禄再支出三百二十七万两。”

    “五军都督府需要支付交趾,旧港的斩首银,抚恤银,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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