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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对方的时候,殿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击退虎兔墩,再翻越哈剌温山脉击溃奥巴,让黄台吉无功而返。”

    “加上东边的熊廷弼等人拿下亦东河城,这一战便可称得上“阴阳”,而殿下不过十七岁。”

    “兵家有四派,为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而殿下仅三战就打出了三派。”

    说到这里、冯栓继续说道:“甲胄,骑铳、步铳,后勤,燕山大将军炮,这些便是兵技巧……”

    “也就是说,齐王殿下对兵家四派都信手拈来,而这才是五军都督府诸将能被压住的原因。”

    “人言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从外人眼中来看,似乎都是殿下人多其人少,但实际上,但凡齐王殿下亲自领兵,都是以少击多。”

    “每一战都打得毫无阻碍,却每一战都能打赢,关键的是每一战打下来,都让人看不到齐王殿下的深浅。”

    “即便熊廷弼、洪承畴、孙传庭面对建虏时,尚且有窘迫之时,但殿下亲征三次,每次都没有出现辎重、先锋、行军上的问题,每次都能以雷霆之势扫灭敌军。”

    “老奴尚且有复辽被围之惨败,可殿下窘迫的时候,有过吗?”

    冯栓一句话道出了朱由检的关键,那就是每一战都觉得朱由检打的很吃力,但实际上朱由检从没有身陷囹吾的那种惊险经历。

    这就很容易给知兵的人造成一种错觉,或者说忌惮,那就是朱由检至今没有认真的对付过任何一仗。

    这实际上也是事实,因为即便不算这几仗,而把复辽之战算上,那也可以清楚的让人回忆起来,朱由检明明人在前线,心思和手段却一直用在京城和庙堂之上。

    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个在前线指挥打仗,却还能在打仗之余留有余力来左右朝堂,操控庙堂。

    这点、眼下的大明朝找不出任何一个人有这能力,放在历史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一点,也是朱由检从熊廷弼几人身上吸取的教训。

    光打仗打的好不行,要先把身后的政治搞定。

    复辽之战时,朱由检手段尚且稚嫩,被文官调动了一下军粮和火药,但当时的局面依旧在他掌控中。

    到了复套、扫北时,几乎就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能给他捣乱了,因为在出征前,朱由检就埋下了让他们党争的伏笔。

    只要开始党争,他们就没有时间来阻碍朱由检,而朱由检也可以专心打仗,甚至分心来左右朝堂。

    想透了这点,姚宗文等人的面色就不太好看了,而冯栓也继续说道:

    “五军都督府内尽是知兵之人,除了黄龙反叛会让齐王殿下觉得棘手一些外,其余几位都督胆敢反叛,也不过就是旬月之间便会被平定。”

    “想要帮人黄袍加身,还是一个不想批黄袍的人,除非能做出一些让这人反应不及的事情,不然所有的密谋都会被这人破解。”

    “五军都督府和燕山官员想要推齐王殿下做皇位的事情,齐王殿下真的不知道?”

    “非也……依学生之间,殿下一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一直在装傻罢了。”

    “事情若是揭穿了,那对谁都没有好处,许多人都要因此而致仕。”

    “眼下五军都督府还拉不出那么多人来顶替都督和总兵的位置,殿下的装傻,实际上是为了稳定朝堂。”

    “话说到这里,二位先生还觉得齐王殿下想要坐那皇位吗……”

    “哼!”姚宗文冷哼道:“有的事情不是想不想,而是形式对不对。”

    “先生这话没有说错……”冯栓笑呵呵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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