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当然,更多的明军士卒则是利用阵型的方式,将雁翎刀直接送入对方的脖颈,而不用担心身旁的敌人。

    因为他们跟自己的战友始终保持一条阵线。他们的嘴里呐喊着,呼叫着,一直到雁翎刀插入对方的脖颈。

    “不要乱!为了将军大人!结阵击退他们!”

    日军的将领们也在呼喊着,只是他们的呼喊却显得那么无力。

    近十二年没有经历高强度战争的日军,在面对从辽东战场退下来的东军兵马时,显得是那样的无力。

    这一刻,所有人仿佛回到了万历二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的碧蹄馆。

    同样的三千明军,同样倍数于他们的日军,两者在草津城头厮杀,拉扯。

    雪花与血水混合在一起,染红了整个城头的马道。

    在此时的草津城上,日军的尸体丢下了一大片,防线也不再如前番那么整齐,凌乱和绝望成为了士兵脸上的主旋律。

    “为了天皇,为了将军大人!”

    松平忠明努力挥舞着自己的倭刀,指挥着身边的一个又一个足轻冲了上去,并且他自己也挥舞着刀朝着明军扑去。

    虽然个子矮小,但膀大腰圆的他看上去颇为凶神恶煞。

    “杀倭取赏!”

    郑芝虎不甘示弱,他原本就有武术的底子,此时一把雁翎刀舞得上下翻飞,接连砍死了不少日军。

    明军与日军,两军便在这一处不甚险峻的城墙上厮杀,不大的草津城上已经堆满了尸体。

    鏖战一刻钟、此时齐聚南城城头的一万多日军已经聚在城上,却被三千不到的明军打得节节败退。

    三尺左右的雁翎刀上面,挂满了殷红的血迹……

    郑芝龙持着千里镜,在城外二里的中军之中眼看着城上的厮杀,心里泛起了无限豪情。

    “旅顺营压上,趁他病要他命!”郑芝龙转头吩咐。

    “是!”旅顺营参将闻言,当即调动兵马准备支援郑芝虎的镇江营。

    “倭奴安敢跳梁!”

    一名日本武士躺在了地上,而身材高大的明军举起了金瓜锤。

    面对金瓜锤的砸下,他童孔微微收缩,身上穿的倭甲并不足以抵挡金瓜锤的锤击。

    反而在又湿又冷的情况下,让他的行动感觉倍感艰涩。

    不等他反应过来,金瓜锤瞬间锤击在脸上,牙齿血沫飞溅,几次抽搐之下,基本上是没得活了。

    这样一面倒的短兵交战发生在整个城头的战场上,许多日军在人高马大的明军面前,显得丑陋而矮小。

    一个明军士兵踩在了日军武士的胸口上,将雁翎刀直接插入他的喉咙,随后便是一搅,不等其反应,便死在了草津的城头。

    杀死他的明军士兵,穿着一身明军甲胃,从士兵的甲胃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什么知名的人物,仅仅只是东军都督府内普普通通的一名士卒。

    哪怕如此、他却拥有可以杀死所谓强大的武士能力。

    如他这样的人不止一个,而是三千个,然而整个草津城却找不出三千个武士来抵挡他们。

    “一定要多杀倭寇!”

    这是所有先登明军的想法,只因为倭寇那十两银子的首级。

    杀的越多,战后计算平分的也就越多,他们也能捞取更多的银子。

    只要杀的足够多,家里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明军士兵将雁翎刀拔出来,在尸体上抹了抹,把血迹擦拭掉,雁翎刀便又恢复了锐利。

    他望着远方的日军,厚重的靴子踩在尸体上,无情地踏了过去,迈向了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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