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了讲台上,引得大部分官员纷纷停止了鼓掌。

    朱由检用粉笔描绘了大明两京十七省的本土地图,然后用红色的粉笔绘画出眼下遭遇大旱的省份,末了才说道:

    “孤观测天象,著《气象论》一书,就是想要祛除愚昧。”

    “眼下的大旱,实际是第一阶段的巅峰已经过去,加下来旱情会逐渐减退……”

    朱由检一边说,一边用手擦去自己画上的一些红晕。

    在将所有红晕都擦干净后,他才继续说道:

    “但这说明旱情过去吗?并不是。”

    “正如刚才吴讲师所说的一样,接下来的还有二十一年的艰苦等着国朝。”

    “这第一阶段还有三四年,一旦这三四年过去,第二阶段便会到来,那时整个大明或许需要面对这样的景象……”

    朱由检手中的粉色粉笔一涂抹,当即让几乎整个大明本土的两京十七省都染上红晕。

    “国朝上万万百姓都将遭遇大旱,遭遇洪涝、饥荒。”

    “当然,国朝也会调动旧港,瀛洲的物资、粮食来赈灾,尽可能让百姓活下去。”

    朱由检放下了粉笔,擦了擦手,然后才说道:

    “孤说这些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不想下面的官员遭遇大旱时手忙脚乱,别一个个的贪赃,贪墨官粮,到了要吐出来的时候,除了银子,连一粒米都吐不出来。”

    “国朝要想屹立不倒,需要的便是人心,而人心便是粮食!”

    “只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帮助百姓渡过大旱,渡过灾害,百姓才能和朝廷一起活下去。”

    “世界上哪有什么万世的王朝?不爱民的王朝大多崩塌,天下兴亡和百姓无关,兴亡都是百姓苦。”

    “今日国朝要做的,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业,谁敢有阻碍新法执行,定斩不饶!”

    轰轰隆隆一席话,说的百官们有些头皮发麻。

    说到底,在座的又有几个没有贪污?

    哪怕知道自己没贪不该贪的,但贪毕竟就是贪,这是改不了的。

    更别说,自从朱由检废除“润笔银”和“陋规”后,大家的收入一落千丈的那种落差了。

    谁都看得出来,朱由检这厮是把贪官当做猪在养,朝廷没钱了就杀一批。

    作为士大夫阶级,百官们根本不在乎什么粮食减产,也不在乎什么小冰河,哪怕已经有人和他们说的很清楚了,但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面前的蝇头小利。

    “散了吧。”

    朱由校起身宣布了散会,而百官们闻言则是纷纷退出了教室。

    这会一结束,他们便都要乘车返回京城了,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受朱由检的气。

    倒是朱由检看着他们离去,心里的想法谁也猜不透。

    “弟弟,我们也回京吧。”

    朱由校带着朱慈燃和李定国走到朱由检跟前,而朱由检也微微颔首,四人在骁骑卫的拱卫下走出教室,上了教室门口的马车。

    顺天学府占地三千亩,位于翠明湖畔。

    从此地返回京城,六十余里地,需要轻装乘车大半天,十分不便。

    因此在马车上,朱由校为了自己能方便些,便主动开口道:

    “此地道路崎岖,加上由直通燕山,理应修建一条府道。”

    “哥哥放心,只等军备院的府道修缮完毕,便第二条主修燕山与京城的府道。”朱由检坐在大辂主位左侧回应。

    马车在官道上摇摇晃晃,虽然这种官道已经是多次整平的土路,但对于习惯了水泥路的朱由校来说,还是有些不太能忍受。

    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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