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想到这里,洪承畴对于平灭缅甸的心也没有那么热切了,他假装不在意的询问道:

    “火药局筹备的如何?需要多久才能修通道路?”

    “按照之前的规划,火药局冬月就能投产,大概两年左右就能扩宽道路,直抵陇川。”木懿有些按奈不住了,毕竟打仗就是捞军功。

    “嗯……”洪承畴没有直接说修慢点,只是应了一声。

    要拖延工期的手段有很多,直接说出来会打击下面将领捞军功的积极性和军队的士气。

    “加速工期,另外统计在滇西丽江诸府的百姓数量,等打下缅甸,把山区里的人迁移前往缅甸。”

    “是!经略放心!”木懿果断应下。

    作为盘踞丽江数百年的木氏家族,木懿自然知道滇西北有许多矿藏。

    这种时候,把滇西和滇西北的其他家族全部迁移去缅甸,最后木氏就能一家独大了。

    土地他不争,他争矿藏。

    这是洪承畴指点他的,因为洪承畴摸清楚了朱由检制定的大致政策,总之谁兼并的土地多,谁就是出头鸟,只要是出头鸟,就总有挨打的一天。

    “下去办事吧……”

    “是,末将告退……”

    洪承畴继续练字,木懿见状也回礼缓缓退下。

    二人的交谈不过是大势下的小插曲,真正让人为难的事情,还是如何收拾孙传庭一怒之下斩杀士绅所导致的后果。

    四川的消息传到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了,尽管朱由校和朱由检已经派人去惩戒孙传庭,但孙传庭的举动还是让士绅头皮发麻。

    士绅豪强在对付军队不行,但朝廷却需要他们来收缴赋税,传达消息。

    因此、士绅的不满,直接展现在了秋税田赋的上交上……

    “浙江、南直隶、江西各地上疏暂缓赋税缴纳,不少奏疏还是恩科官员上奏的……”

    十月初九,当朱由检将厚厚的一叠奏疏推向身前的时候,站在书房内的顾秉谦,毕自严二人显得格外踌蹴。

    从孙传庭杀成都府士绅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今年的秋税会很难征收。

    当时他们想到这件事时,便觉得朱由检也会想到这件事,不会为难他们。

    只是眼下,朱由检是揣着明白装湖涂,故意询问他们。

    “地方上的士绅叫苦,拖延秋粮的税赋缴纳,这在以前是很寻常的事情,这几年准时缴纳,则是因为地方官员认真做事。”

    “今年的赋税迟缓,和地方官员的玩忽职守脱不了干系。”

    顾秉谦作揖将自己心里的话用很隐晦的方式说了出来。

    谁都清楚,眼下的大明没有吏,只有官员,而所有的胥吏都在备考五日后的恩科。

    这次恩科是全天下一起举行,恩科及格才能成为次九品的官员,领上俸禄。

    因此,真正办事实的,是燕山进入官场的那前后三十几万官员。

    顾秉谦明面上在说地方官员玩忽职守,实际上就是在说,燕山派的官员和地方士绅勾结,推迟了赋税的征收。

    这点,从不少燕山官员上疏,帮士绅说话就能看出来。

    总的来说,顾秉谦是在提醒朱由检,眼下他一手培养的燕山官员都开始出现唱反调的人了,更何况顾党官员呢?

    秋税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群中枢的人不想收,而是地方上的官员不愿意催收。

    地方官员害怕孙传庭这样有腐必反的人,地方士绅也害怕孙传庭这种动辄杀人的人。

    所有的一切,说白了就是成都府孙传庭杀士绅的后遗症。

    朱由检本想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