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大,大理寺的燕山官员对门口开始宣传,而宣传的对象便是刘余佑和潘士良。

    周延儒和都察院的顾党官员纷纷看向他们,而他们则是面上波澜不惊,心中轻嗤。

    传旨太监的话,早就传遍了六司,齐王让周延儒谋国先谋身,而君子谋国,小人谋身,这岂不是变相让周延儒做小人把刘余佑和潘士良给收拾了?

    既然齐王这么说,那就说明了刘余佑和潘士良不能活,既然不能活,那便只有死了。

    所以,大理寺的燕山官员都在等着看戏,等着周延儒宣判刘余佑和潘士良死罪。

    不止是他们在看戏,便是温体仁一派的刑部官员,以及锦衣卫的陆文昭,内廷的李永贞等人都在看戏。

    只是他们觉得他们能看戏,但周延儒却不准备让他们看戏。

    很快,身着布衣的刘余佑和潘士良便现身在了堂上,而二人面对六司官员并为露怯,而是直挺挺的站着。

    他们之所以不露怯,是因为他们知道都察院官员都是顾党官员。

    他们自然也知道齐王想让他们死,但问罪的人是顾党的人,顾党的人自然不会杀他们。

    “刘余佑,潘士良其罪有十三……”

    都察院的顾党官员站了起来,老神在在的说道:

    “其一,治下不严,致全川各府官员贪腐成性。”

    “第二,玩忽职守,致成都兵马司、衙役为非作歹。”

    “第三,不查之罪,未曾上奏四川御马监、锦衣卫与士绅勾结,侵吞军屯田。”

    “第四,赈灾不利,各府流窜灾民,致使民不聊生,百姓难安。”

    “第五……”

    一条条罪证被都察院的人说出,看似在问罪,实际都在为二人开脱。

    说来说去,都是在说二人能力不足,而没有说到贪腐和纵容士绅这两点上去。

    从头到尾都是在说二人玩忽职守,能力不足,导致下面的人和士绅勾结。

    明明和士绅勾结最厉害的就是这两人,这两人却似乎成为了两个倒霉蛋,与各种事情毫无关系。

    这样的问罪词,显然不是出自普通顾党官员之手,而是……

    大理寺的燕山官员和刑部的浙党官员纷纷隐晦看了一眼坐在高位的周延儒,而李永贞也忍不住看了一眼。

    唯二能忍住气的,便是陆文昭和温体仁了。

    只是陆文昭是在强忍,而温体仁已经在偷笑了。

    温体仁毕竟手段老练,周延儒的问罪词一出来,他就知道对方想干嘛了。

    定死罪,既让顾党寒心,自己又要被顾党问责。

    定活罪,又失了齐王殿下的脸面,下一届入阁难说。

    左右都得罪人,那干脆把事情闹大些,罪名大,而量刑小,把事情捅大,让上面的人头痛。

    周延儒是以进为退,这些个罪名交上去,按照《大明律》的《吏律》来惩处的话,罪刑判决可轻可重。

    轻在于每一项都不严重,并且每一项都存在一定的重复,顶多也就是连降六级。

    重在于,每一项罪责的后面都标注了牵扯的事情,看上去十分严重,完全可以加重处罚。

    问题出来了,六司会审这种事情,从未在大明朝的历史上出现过,作为六司审官,如果周延儒自己判决加重罪刑,那么就给后世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这种头他自然不能开,因此把十三条罪状报上去,让上面的裁决,这就是他想做的事情。

    这样做,周延儒完全无罪,并且不会显得他无能。

    能想到这样的手段,上面的人看到了,自然会清楚他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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