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士绅和勋贵想要捐助金银和米麦都被拒绝了,依我看,齐王是准备提早降低士绅对朝堂未来官员的控制力。”

    “我等为何与下面的人牵扯不休,这点你最清楚。”

    “齐王这么干,等同于掘了士绅的根。”

    “可他们也没办法。”冯铨皱了皱眉:

    “四川士绅的例子在前,谁敢干涉齐王府和御马监的事情,难免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更何况,四川锦衣卫、御马监、西厂、东厂,近三千多人都被陆文昭和李永贞一一清算,六万多人据传都要被发配小西洋,惨状如此,谁敢效彷?”

    冯铨说起了四川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什么消息透露出来。

    陆文昭和李永贞两人,一个对御马监和锦衣卫,一个对东西厂。

    在四川任职的人都被清算,牵扯六万多人。

    这种事情,放在早年的话,早就是一方大桉了。

    然而,四川新政和北直隶官学新政的事情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了四川发生的事情。

    冯铨是其中的一人,而庙堂之上关注此事的也不过百来人,庙堂之下也是各地锦衣卫、御马监的官员关注到了这件事。

    这事情弄得人人自危,因而在这种风头上,谁敢和士绅一起给齐王府使绊子,就是在用自己九族做筹码。

    “官学的事情干系重大,士绅不会无动于衷的,只是北直隶是勋贵们的地方,他们都不敢开口,自然轮不到士绅开口。”

    施凤来带着几丝担忧来谈论官学的事情,而冯铨却轻嗤道:“勋贵?”

    “一群吓破了胆子的人,便是宗室都能拉出了几个人才,而他们?呵呵……”

    冯铨对勋贵们的不屑全写在了脸上,而施凤来虽然看到,但也没有反驳什么。

    在他们看来,勋贵确实烂泥扶不上墙,朱由检在天启二年就已经开放燕山学府给勋贵子弟们学习。

    然而,从天启二年至眼下,八年的时间里,顺天勋贵里没走出一个总兵,官职最高的也不过是参将。

    就这种能力,老老实实的等死或许还能福泽三代,如果想要挑事,恐怕早上挑事,晚上所有勋贵就被削爵了。

    也因为他们的不作为,这次的北直隶官学改革才能如此轻松。

    施凤来已经预见了,不止是北直隶,便是山西、陕西、河西、四川、云南、贵州,广西,以及辽东和海外三省,这些地方官学改革都会十分轻松。

    原因在于,这些地方的士绅豪强和土司乱民们,早就在这十年间被朱由检一一收拾了。

    眼下除了河南、山东,湖广、广东、福建、江西、浙江、南直隶等一京七省还比较弥坚,其余地方都已经是朱由检的掌中物了。

    也好在这些地方占据了大明经济和人口的五分之三,不然百官都得被朱由检视为刍狗。

    “官学的事情,和齐王府正面硬碰不利,最好的办法,还是融入他们,和当初方阁老说的一样。”

    施凤来一直记得方从哲留下来的话,那就是浙党想要活得长久而翻盘,必须打散,顺着朝廷的政策走,同时在政策里掺沙子。

    他的话,自然也博得了惜命的冯铨认可,二人对视了一眼,大概知道要怎么做。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不断地写信回乡,而这些信对于头顶悬刀的锦衣卫来说,无疑是收紧悬刀,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第一封信还没走出北直隶就被人收买截获,信件被抄录送到了朱由检的手中。

    这信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正带着李定国和朱慈燃两人在西山的官场视察。

    顺天西山是太行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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