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行。
倒是勋贵,他们多少是挨打多了,涨了记性。
但凡他们在天启二年的时候听从朱由检的话,眼下也不会混的这么尴尬,不上不下。
现在看来,在发现二代已经废了后,许多勋贵都将心神放在了三代子弟上。
这入学的子弟,基本都是三代子弟。
这也不奇怪,如果三代子弟还不能崭露头角,那数量众多的“伯府”顶多也就维持数十年便要跌落阶级。
哪怕是“侯府”和“公府”也撑不了多久,百年之后恐怕只有寥寥数家勋贵,还大多是领着散阶俸禄,而已经去了爵位的散人。
“南边的勋贵没有送子弟北上吗?”朱由检询问了一句,而崔应元的话也没让他失望:
“送了,七千勋贵子弟里,有近四千便是来自南边。”
官学只开北直隶,这让南直隶的勋贵急红了眼,因此早在去年腊月消息放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子弟安排北上了。
这么看来,经过了朱由检这十年的反复揉捏,这群勋贵算是彻底认命听话了。
朱由检从来都不想把士绅和勋贵彻底搞死,他要的很简单,就是听话,按照大明的政策走。
只要听话,朱由检就不会收拾他们。
如朱由检想要从本分的士绅手里购买土地一样,如果士绅愿意卖,朱由检也愿意卖,并且愿意支持他们去利未亚、中亚等海外成为资本。
只是他的想法太过超前,注定不会有士绅愿意和他走一条路。
既然不愿意走,那朱由检就只好赶着他们走了。
勋贵们听话,那大明也不会吝啬每年那几十万两俸禄银。
大明可以养勋贵,但勋贵总得展现一些价值,哪怕是他们能稳定每年为大明来带数百基层军官,这价值也足够满足朝廷。
这七千勋贵子弟,但凡有百分之一的人能成材,对于大明来说也是好事。
反观文臣,如果他们一直固步自封,那等滚滚学子参与科举将他们淹没的时候,朱由检也不会生出一丝怜惜。
“告诉官学司可以统计一下明年北直隶的入学人数,这条规矩可以保持,每年都根据户籍来提前统计后一年的学子人数。”
朱由检对崔应元提醒了一句,在崔应元应下的同时,他再看了看教室们自我介绍的学子们,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官学。
他倒是没有返回齐王府,而是在宣北坊散起了步。
由于兵马司,刑部衙役的设立,整体上来说,京城的一些弊端正在被更正。
这些弊端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治安问题,一类是卫生问题。
治安问题里,占比最大的无非就是盘踞在京城的地痞流氓。
这些地痞流氓每日不是在外城碰瓷,就是在京城外的道路聚众碰瓷,勒索。
朱由检特意了解过,百姓对这些流氓有一个专门的称号,叫做“喇唬”。
喇唬的泛滥成灾,基本是在正统年间,京营质量下降以后。
至于为什么和京营有关,则是因为流氓团体的主力基本上是军户、匠户和卫所兵。
这些人仗着背靠京营而横行京里,平日里除了和百姓索要面粉、衣物等生活必需品外,还有酒、糖等非必需品。
一开始这群人还用苦肉计,说自己家里人葬身边关战事,无奈只能乞讨。
到了后来,这群人在朱祁镇复位后,便干脆仗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强抢。
当然,也不是所有卫所军户都是地痞流氓,他们更多是兼职做些小生意小买卖,有卖面的、卖糖的、卖包儿烧饼的。
至于京城匠户也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