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这种力量机器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李定国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很少能一个人出府去民间体察,但他还是从众人的对话中嗅出了猫腻。

    “我听官学里的一些同学说,他们下个学期都要去朵颜府上课,而且心里不愿意,是不是官府……”

    李定国在诈人,实际上与他同学的学子们都是经过挑选的,大部分都是生活在京城的小民子弟。

    迁移这种事情都是迁移乡野,他身边根本没有乡野的同学,或者说京城内的官学,基本不会有乡野子弟来就读,因为乡野子弟都集中在乡镇上的官学就读。

    “唉……”

    总旗官一听李定国的话,还以为他也知道,因此不免叹气道:

    “北直隶和各府的官员都在为了完成朝廷安排的事情赶人走,之前他们不愿意赶人,是因为有陋规。”

    “人越多,陋规越多,他们贪的银子也就越多。”

    “眼下陋规取消,大部分官员都是拿着反年俸,因此宁愿清闲些。”

    “想要清闲,那府县的人少,便能清闲,因此便移民。”

    “户部那边,移民人最多的府县,据说会发一笔额外的奖励,数量不少,一个县的官员、衙役、兵马司分下来,每个人都能拿三四两银子。”

    “为了这些银子,官员便都着急的赶人,据传今年北直隶的人口恐怕连七百万都没有了。”

    “要知道六年前的时候,户部的人还说北直隶最少有八百万人,这才几年啊……”

    总旗官有些唏嘘,但有立马反应过来,对李定国小心道:

    “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了,你小子要是敢对殿下说,我非得踹你两脚。”

    “你不怕你连踹我的机会都没有?”李定国有些错愕,而总旗官却轻蔑瞥一眼道:

    “你以为殿下会对我干嘛,我告诉你,殿下别的不说,对我们这些大头兵可是个把个的好。”

    “我和你说这些话就算被锦衣卫传去,估计殿下也顶多就是把我外放去各地都督府的拱卫营,做一个守备。”

    “做守备?!”李定国诧异道:“拱卫营的守备不是领兵五百多吗?你这才领兵五十几个人,你也能做守备?”

    “呸!”总旗官吐了一口口水,嚷嚷道:“你以为上直的兵是什么兵?”

    他挺了挺胸膛,很自豪的说道:

    “我们都是十年的老兵和老卒,随便一个下放下去,都能官升一级,更别提我们还是四骑卫的人了。”

    “虽说上直卫和拱卫营的军制不一样,但我就算平调去做总旗,也能领九十人,升一级做守备便是五百多人。”

    “升两级呢?”李定国很好奇,而这时总旗官却面露窘迫:

    “升两级,那我老张就干不了了,升两级我就做参将了,要有那个能耐,我早就当上百户官了。”

    总旗官的窘迫被李定国看在眼里,他笑了笑道:

    “我挺好奇的,为什么殿下不直接统一军制?”

    “这是当时时机不成熟。”总旗官听到李定国询问,便给他解释道:

    “当时营兵不是什么好名声,而且殿下是用腾骧四卫起家的,庙堂上官员势大,殿下没有改军制的权力。”

    “后来庙堂势弱,但当时上直已经习惯了重兵出塞,再拆分成拱卫营,各指挥使便有些尴尬了。”

    “另外,上直卫的兵马多,也是因为经历的战事多,本来我们是野战军,拱卫营是守土军。”

    “后来朝廷四方征战,上直的兵力不足以南征北讨,所以拆分出了海军十二卫,吸纳了大宁三卫。”

    “换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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