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教习,预计腊月底能赶赴各官学,正月初一三省学子报名,二月初一开学,预计还是招收十五岁至七岁的孩童。”

    “内阁估计,明岁的支出会高出三百万两,但“矿酒茶盐市”五司会增收一百万两左右……”

    顾秉谦说完不再言语,而朱由校则是若有所思的冥想着。

    对于全民基础教育,他心里并没有很支持,因为他明白教育的同时,百姓也会开民智,而民智一开,很多事情就瞒不住了。

    只是他虽然清楚,却不能阻止。

    他心里还是比较认可朱由检所说“开民智,抑孔儒”的政策,也认同朱由检所说“王霸道并行”的帝王之术。

    如此看来,朱由检认为开民智是大明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这件事是朱由校无法阻止的。

    尽管朱由校知道,自家弟弟给大明皇室留了不少退路,以至于除非是傻子登台,不然都不会伤害皇室,但他心里还是不安。

    “今岁各项支出如何?能结余多少?”朱由校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对此、顾秉谦也毕恭毕敬的回答:

    】

    “今年大约岁入三千二百万两左右,另外五军都督府军饷一千七百万,官吏俸禄七百八十万,兵马司以及衙役一千一百万,官学一百二十万,合计三千七百万两。”

    “田赋应该能收六千九百万石,官吏坊和五军都督府,兵马司,衙役司,官学司,御马监的开支是二千九百万石,迁移司目前需要一千万石。”

    “算下来,今岁应该是积欠五百万两,岁入三千万石。”

    说到这里,顾秉谦算了算帐:

    “按照北直隶、陕西、山西粮价,朝廷出米麦平抑后,岁入的米麦折色应该为一千八百万两,因此全年结余一千三百万两。”

    大旱对于农业国家的影响对比出来了,去年大明还负一千多万石米麦,今年就岁入三千万石。

    米麦的流向朱由校不担心,因为北直隶,尤其是京城,本来就是吃米麦的大户,每年各地输送的米麦,除了运输九边,便是在京城卖出,平抑粮价。

    按照今年的情况,算上从旧港、印度厮当、瀛洲流入的金银,大明实际上是结余了接近五千万两银子。

    这样的结余让朱由校很受用,因为他的内帑今年也结余了二百多万两。

    三大殿修葺结束后,朱由校就没有再找户部和御马监要过银子,因为他的内帑足够用。

    不管是修燕山的大定宫还是房山的仲夏宫,他都是用自己的内帑,所以没有人说他。

    当然,这是因为朱由检把多嘴的言官都给发配的缘故。

    在朱由检看来,除非国家困难的时候,不然只要皇帝不动用国库,怎么用内帑是皇帝自己的事情。

    至于后来上位的言官,基本都是燕山官员,而燕山官员对于皇帝怎么动用内帑也不怎么在意,除非国难的时候他们会上疏请皇帝发内帑,其他时候他们都是忙着纠察百官。

    总之,眼下大明的政治环境让朱由校觉得很舒服,因此他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

    “吾……”

    “万岁,长春宫命人送来了奏疏……”

    朱由校还没开口说完一个字,刘若愚拿着几份奏疏走了进来。

    过程中朱由校略有不满,但很快释然,因为他知道刘若愚这么紧张,必然是奏疏内容事关重大。

    他接过奏疏,只是打开第一本,他的好心情就瞬间沉了下去。

    戚金、秦邦屏、秦邦翰三人请求致仕,告老还乡,而自家弟弟批准了,并且授予三人侯爵。

    授予侯爵这种事情,朱由校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这三人确实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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