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太热了!为什么会这么热!”
这妇孺癫狂的抓着衣服,内心着急的大吼,随后便就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北山脱起了衣服。
只是不等她脱完衣服,一支箭矢忽的射来,穿透她的后背胸膛,让她一头栽倒在了厚厚的积雪中。
她栽倒后,身体止不住的抽搐了几下,随后便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等四周的人上去查看时,她的身体已经冰凉了。
“这种怪症得了只有死……”
上来扒衣服的一个女真女人摇着头对旁边害怕的孩子解释,以他们的知识,并不能解释这种现象,所以所有人都将这种怪症称为“北山的诅咒”。
解开了衣服,这女人便将衣服披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哪怕这孩子不断摇头抗拒。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感受到了温暖后,那孩子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没有把衣服脱下。
这样的一幕,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路过的队伍没有一人停下,只有麻木的向前行走。
在队伍的中间,一众金国贵族也面露疲态,只有黄台吉几人还较为坚定。
“大汗,今晚我们应该能抵达土鲁亭山的南麓,那里有几个山坳,大军可以在那里休整。”
熟悉北山的阿敏策马而来,对着黄台吉行礼的同时,汇报了前方路况。
听到马上可以休整,所有金国贵族纷纷松了一口气,但却一直警惕着四周。
在朱由检带来的高压下,金国的女真人基本没有什么享受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腐化问题。
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跟着努尔哈赤起家,什么苦头都吃过。
眼下他们觉得疲惫,只是想到自己如丧家之犬的处境罢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全歼过明朝野战军的存在,然而眼下,却连与明军交手的勇气都没有,和北虏一样只知道逃跑。
他们曾经瞧不起林丹汗,现在他们却成为了林丹汗。
带着这种落差,众人走了二十里路,在申时正刻(15点)开始扎营。
也在他们扎营的时候,代善骑马来到了黄台吉旁边,眼底只剩下了冷静,不再有当年的嫉妒。
“越往北越冷,今天我们巳时出发,申时休息,只走了三个时辰,不到六十里。”
“再往北走,恐怕每天只能走五十里了。”
“这个速度,三十天内肯定逃不过明军的合围。”
代善陈述着己方的困局,但这样的局面,黄台吉也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道:
“接着走吧,等到了月底就暖和了,能多走远一些了。”
黄台吉无奈,毕竟越过了黑水河后,河北的气温比河南冷太多了。
如果他们不在申时扎营,酉时完成人马归拢,那许多人都要在天黑之后被冻死。
金军没有那么多棉花,只能穿毛皮,毛皮的保暖有限,强行赶路只有冻死。
相比较他们,郭桑岱和明军都没有这个顾虑。
“只能这样了……”代善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原地。
在他离开后不久,济尔哈朗和阿敏也骑马来到了黄台吉的身边。
“大汗,今天冻死了五百多人……”
济尔哈朗率先开口,而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这让黄台吉不由紧了紧手中缰绳。
“算下来,这十天已经死了四千多妇孺,下面的人抱怨也越来越大了。”阿敏一边说,一边看黄台吉脸色:
“照这样走下去,估计还没走出北山,就要死上万人。”
面对阿敏的估计,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