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么长久以往的磨血条,金军的粮草够吃多久还是一个问题。

    死守下去,依仗着地利,他们总能等到郭桑岱的那一万多兵马来援。

    只要郭桑岱的一万多兵马抵达战场,那明军也就可以依仗神策卫开始收割首级了。

    想到这里,曹文诏也沉着下令:

    “火炮准备!”

    “预备……放!”

    “彭彭彭——”

    新一轮的炮击展开,但金军此刻犹如见了血的困兽,不惧死亡的向着明军冲来。

    死亡固然可怕,如果可以投降,金军眼下兴许会出现不少逃兵。

    然而,战事打响前,黄台吉就已经宣传了大明朝齐王朱由检的北伐条例,及灭亡所有入旗的蒙古人、女真人,还有卖主求荣的汉奸们。

    也就是说,他们这群人注定没有投降的机会,所以为了自己身后的那二十多万族人、亲人、家人,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冲击。

    没有盾车,没有火炮,没有各种东西,只有着愤怒和求生的渴望。

    在“带着家人突围求生”的念头下,即便是那两万多蒙古游骑,此刻也爆发出了绝强的信念。

    两万游骑和两白旗的五千马步兵开始发起冲锋,而面对他们,明军只有不到一万三千人。

    阵亡六百余铁骑后,明军在曹文诏左右的骑兵数量只剩下了两千五百多人。

    曹变蛟带着他们守在大军左右两掖,曹文诏坐镇中军。

    四千步铳手打头阵,四千步铳手给两千炮手打下手,操控火炮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新一轮的石弹射出,如疾风骤雨,倾泻而下。

    明明只是拳头大小,但打在马匹和人的身上时,可以让人听到“卡察”的断骨声,刺激的四周人双脚发软。

    肉体在恐惧,但精神却在高歌。

    一轮的炮击过去,接下来的将是长达半盏茶的漫长冷却期。

    “杀!”

    “杀了明狗!带着家人突围!”

    “都给我杀!杀!杀!”

    所有人都无比亢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

    后方的黄台吉看着这一幕、内心何尝不在感叹。

    或许从短期来看,带着士卒的家属突围是无比愚蠢的,但从长期来看,只有为了家人,金军才能无视民族,爆发出这样无与伦比的力量。

    “预备……放!”

    “哔——”

    “啪啪啪啪——”

    当金军两万蒙古游骑冲进五十步的距离,前军步铳手的将领吹响木哨,明军开始了他们最擅长的三段击。

    白烟缭绕在战场上,遮蔽了许多人的视线,但飞射而来的铅弹告诉了金军一个道理……时代变了。

    “唏律律……”

    “嘶鸣——”

    “彭!”

    “冲!冲!冲!”

    战马吃痛嘶鸣,喊杀不断,即便有的人从马背栽下,却依旧高举手中腰刀,大喊着冲锋。

    这一刻他们向敌阵勇勐冲锋,两万蒙古游骑更是一马当先,试图用两万骑兵,直接冲垮这四千步铳手。

    面对这两万骑兵排山倒海,铺天盖地的冲锋,明军步铳手冷静的接过后排步铳,间隔五秒左右的持续射击。

    前排骑兵中弹,连人带马的栽倒,引得后方骑兵不断跟随栽倒。

    然而即便如此,抱着突围的信念,大部分蒙古骑兵依旧向着明军冲杀而来。

    曹变蛟见状,当即举起了手中的铁锏:“杀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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