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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沟内,沈朝奉担心的看向柳卞,柳卞却胸有成竹:
“铁丝网缠绕着拒马和羊角墙,后面还有堑壕。”
“想要清理完它们再发动进攻,最少需要两分钟。”
“两分钟……已经够兄弟们装弹二十次了!”
五百步枪装弹二十次,也就是射击二十次。
别说济尔哈朗这六千人,便是一万人都得灰溜溜的撤退。
“还是得省着点打。”沈朝奉担心黄台吉在故意消耗他们的弹药,因为被派来进攻西山堡的,主要是穿着甲胄的健妇,以及少量的正黄旗八旗兵。
“不用……”柳卞看了一眼金军的健妇,随口道:
“反正也都是要射杀的,犁庭扫穴……殿下这话可不是单纯说说的。”
“建虏和其麾下的北虏、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说罢,柳卞抬起了手,在他旁边趴着的百户官也立马吹响了木哨。
“哔哔——”
木哨声响起,这也代表金军进入了一里(四百步)的射击范围。
所有神策卫将士纷纷开始瞄准,尽管这一里的距离,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们只需要听到哨声吹响就足够了。
兴许是昨日碾压般的战局给予了他们信心,因此壕沟内的众人没有一个慌乱,都安静地等待着第二次哨声的响起。
“嘭嘭嘭——”
他们没等来哨声,等来了隔壁山脉北山堡的炮声,也在北山堡炮声响起后不久,他们的火炮也再度轰鸣。
大量的炮弹倾泻在金军前进的道路上,给予了济尔哈朗所部沉重地打击。
一些被炮击过一次的盾车在接受第二轮炮击之后,纷纷被打穿,以至于盾车之后的健妇纷纷被炮弹击中,手中盾牌断裂,手臂折断,白骨凸出,异常恐怖。
“额啊!”
“好疼!疼!”
建州健妇的抗压能力很强,可是当她们真的伤了战场后,战场的恐怖还是让她们走不动道,脸色惨白。
对于这群健妇,大部分金军士兵心底是愧疚的。
让女人上战场,无疑是对一个民族男性最大的羞辱,然而他们却毫无办法。
在如此近距离的炮击之下,金军十数辆盾车纷纷被打穿,一时间盾车之后的健妇死伤惨重。
“怎么会……”
看着盾车仅仅遭受两发石弹便被击穿,后军坐镇的济尔哈朗脑中空白一片,口干舌燥。
换做以前,明军的燕山五斤炮即便炮击一里以内的金军盾车,也最少需要五六发石弹才能击穿盾车,然而现在……
济尔哈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自然也不了解明军更换了发射药后,火炮和石弹威力的提升。
“步卒继续推进,剪断铁丝网后,马步兵准备从两掖包抄!”
当战斗打响以后,济尔哈朗才发现,明军整体火炮的威力大大提升。
为了弥补战前的决策失误,济尔哈朗只能寄希望于剩余盾车尽快突破铁丝网防线,进入壕沟与明军短兵交战。
只可惜他的作战意图未能实现,因为剩余的八十多辆盾车在他下令后的五分钟内,再度遭遇了一轮炮击,而这次炮击更是报废了三十多辆盾车。
五十多辆盾车掩护着金军健妇抵达了铁丝网阵地,而神策卫的步枪手还没有开枪,哪怕双方只距离不到十步。
一群穿着甲胄的健妇挥舞沉重的腰刀劈砍在铁丝网上,火星四溅的同时,柳卞也拿起了木哨放在嘴边……
“哔——”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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