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要知道他们这里虽然战场宽阔,但也是兵马最多的。

    不算已经抵达战场的神策卫那一千六百步枪手,他们这里也还有九千多人。

    “我们这里人最多,但是我们这里也是最能打出结果的地方。”

    曹文诏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看着在防线后方说笑的明军将士们,他沉着脸色开口道:“新到战场的一千六百神策卫将士,五百人调往五里堡,五百人调往西山堡,剩余六百人放在北山堡驻守。”

    “另外,尚存的十三万八千万发子弹,调五万发来北山堡,五里堡拿三万八千发,西山堡五万发。”

    “至于火炮,把五里堡的二百门火炮和炮手调回北山堡。”

    曹文诏一字一句的下令,生怕曹变蛟他们记漏了什么,甚至还亲自翻看。

    等他确定所有军令都被记下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羽林卫指挥使萧参也皱眉道:

    “五里堡只有一千步铳手,会不会人太少了?”

    “不会。”曹文诏自信的说道:“五里堡之后还有八里堡,八里堡之后还有哈喇山城,黄台吉不会选这条路。”

    “更何况,就五里堡的地形,恐怕黄台吉要用尸体把防线前的那个河谷填满才能成功突围。”

    曹文诏很自信,五里堡不仅仅是河谷平原的宽度不够,而是还存在着高度落差。

    长达二百步,高度落差三四丈的河谷地,如果真的想突围成功,恐怕得死十万妇孺。

    曹文诏不觉得黄台吉会用十万人的性命来换取三四万人的苟活,因此在简单的安排之后,他就返回石堡内的百户府衙门休息了。

    休息之余,他还不免对跟在他身边的军需司马说道:

    “这地方够平,若是后续迁移百姓前来,可以让百姓以石堡为点,向四周的丘陵放牧、耕种。”

    “是……”军需司马记下了这话,而曹文诏也返回了自己的卧房。

    伴随着夜色渐渐变黑,四处河谷山道上的明军都在壕沟里披着毯子,烤着篝火,渐渐的开始睡去。

    这是天启十一年三月十九日的夜晚,还有两个时辰就将抵达天启十一年三月二十日。

    今日的试探,让金军死伤一万多人,这几乎让所有明军都认为,金军不可能再发动第二次进攻。

    然而,当时间来到子时(23点)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号角声从金军大营响起,惊得各部明军纷纷起身,趴在了己部壕沟上。

    “怎么回事?建虏夜袭了?”

    脱了甲胄刚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曹文诏慌慌张张的走出卧房,手里提着自己的衣服,而守在门口的两名亲随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只能急忙帮曹文诏穿戴衣服甲胄,而在他们穿着甲胄的时候,负责塘骑探报的千户官快步走到百户所内,对刚从后院走出的曹文诏作揖:

    “总兵,建虏没有出营,但是号角声不断,估计是疲敌之计。”

    疲敌之计,这计策朱由检经常用,以至于明军将领也很喜欢用。

    不过,眼下用着计策的不是明军,而是金军。

    曹文诏虽然没有能力指挥两万以上的兵马,但他不是蠢材,他心里清楚,黄台吉不可能对他们使用疲敌之计,因为明军是以逸待劳的。

    因此,这号角声,肯定是为了掩护一些其它声响。

    “总兵!总兵!”

    果然、曹文诏的猜测刚刚冒头,负责塘骑探报的副千户便火急火燎的走进会厅,对曹文诏和塘骑千户作揖:

    “建虏从阵中推出盾车,朝四处河谷平原、山道攻去,黑夜里人头攒动,看不清楚有多少兵马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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