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骑兵从平坦的河谷拐角冲出,打着的旗号是密云营的旗号。
见状,魏良卿松了一口气,而这数百骑兵也在大军阵前停下,紧接着一名身着参将甲胃的参将策马来到阵前,魏良卿也策马靠了上去。
“密云营参将金錝,敢问魏指挥使,万岁龙体圣安乎?”
“万岁龙体尚安,敢问金参将,密云营剩余兵马在哪?燕山县状况如何?中宫殿下回京乎?”
金錝与魏良卿隔着十几步作揖相互交换情报,而金錝听到皇帝无事也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作揖道:
“中宫殿下与皇嗣、诸位娘娘皆乘火车返京,燕山县眼下守军不足百人,大定宫仅有五百锦衣卫,请魏指挥使代末将通传,末将求见万岁。”
“请金参将稍等,本官这就派人去通传。”
魏良卿回应,随后派身边千户去通传去了。
千户将消息传回给了朱由校,朱由校自然不会拒绝接见金錝,因为他记得金錝是金铉的弟弟。
金铉是直臣,那他唯一的弟弟金錝即便不是直臣,却也不太可能是佞臣,因为金铉的家风不错。
在朱由校的点头下,金錝很快就和魏良卿策马来到马车前,随后二人翻身下马走到了车旁。
朱由校看了看金錝,不得不说他与他哥哥金铉长相差不多,阔鼻宽脸,浓眉长目一脸忠臣之象。
“臣密云参将金錝叩见万岁,请万岁上马疾驰安匠镇,臣会留守燕山县,接应各部的同时,组织各部兵马为万岁断后拒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金錝见到朱由校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下跪行礼,第二件事情就是直言不讳的给出了朱由校南撤建议。
他这话放在其它时候没有问题,可眼下朱由校不确定上直拱卫营是否都能如他这般忠心,因此便迟疑了起来。
见朱由校迟疑,本就没有睡好的魏忠贤怒不可遏,指着金錝便骂道:
“你一小小参将,怎么会清楚该如何南撤?魏指挥使尚未开口,你便在这里胡说八道。”
“再敢妄言霍乱军心,先打你三十鞭子,好让你知道逾越之罪该如何处罚。”
魏忠贤一开口,便帮朱由校解决了如何回答金錝的问题,而朱由校见状,也假装生气对魏忠贤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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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参将是为了朕的安危才逾越出言,你何德何能敢出言谩骂?”
“奴婢死罪!”听到朱由校骂自己,魏忠贤连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而朱由校也没有管他,而是对金錝笑着安抚道:
“金参将所言很对,但眼下局势不明,各条山道又有拱卫营前来支援。”
“吾若是灰熘熘撤回京城,恐怕不妥,不如等中宫回京派出皇城飞熊、龙虎两卫兵马接应,再行南下如何?”
朱由校有着自己的考量,他又何尝不知道现在应该快点突围?可问题是他眼下并不相信上直的拱卫营。
张嫣已经带着他的几个孩子回了京城,如果她们安全回京,并且掌控了局势,那朱由校也可以确定南撤回京没有危险,因此在拱卫营的拱卫下南撤。
如果张嫣她们回京之后掌控不了局势,京城之中有人控制他们,那朱由校就不能南撤,而是应该乖乖在燕山县呆着,同时传召朱由检回京。
想到这里,朱由校当即对魏忠贤道:“派出八百里加急,传齐王来大定宫护驾。”
“另外向京城加急传令,命王安和曹化淳带飞熊、龙虎两卫兵马救驾。”
“再令各拱卫营扼守山道,防备北虏,除皇城三卫和密云营以外的兵马不得靠近燕山县三十里。”
朱由校一席话说出,魏忠贤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