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了。”

    “虎墩兔入寇的事情,查出来一些什么没有?”朱由校再度询问。

    “这……只查出了几个八九品的总旗官和队正,但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自尽了。”

    “至于北虏之中出现的“万人敌”,兵部档桉里,所有的万人敌早已在天启四年销毁,时间太久,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崔应元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入自己的胸里。

    “也就是说,查不出来?”朱由校略微皱眉,崔应元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除非从牵扯的那两千多人严刑逼供,不然……”

    “那就不查了。”一听要对边塞将士严刑逼供,朱由校脸色一变。

    他现在本来就局势尴尬,再把普通军士的军心给弄没,那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这些天的冷静,让朱由校想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林丹汗入寇这件事情,本质上还是在于自家弟弟。

    自家弟弟在,那诸党的相互攻击就不会停下。

    这次他平安无事,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就是这次事情准备不充足,导致林丹汗没有截住自己。

    第二个就是这件事情是故意准备不充足,让林丹汗没有截住自己,目的只是让自己和自家弟弟的关系紧张。

    前者的话,必然是燕山派之中的小部分人做的,后者就必定是诸党官员做的。

    朱由校没有想着继续深究这件事情,这不是他软弱,而是他感觉这件事情由他出手的话,那么皇权和齐王府的派系斗争会加重。

    因此,不管是不是让自家弟弟背锅,为了不让派系斗争加重,这件事情只能让自家弟弟出手。

    想到这里,朱由校深呼吸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已经抵达朵颜县的朱由检也拿到了一份加急的奏疏。

    【四月丁卯,四川、云南府道铁路……】

    “四川和云南的路基开始修建了,府道已经修通,昆明至陇川畅通无阻,洪经略上疏请问殿下,是否可以准备收复缅甸了。”

    吭哧吭哧在朵颜县府道赶路的马车上,当李定国念出洪承畴让人送来的这份奏疏时,朱由检停下了手中的画笔,靠着想了想后才道:

    “你看看户部的奏疏,西南之地有没有足够的钱粮调动。”

    “殿下,洪经略说他已经在云南准备好了二百万石米麦和七十万两白银,只需要殿下您圈红就能讨伐不臣。”

    李定国没有按照朱由检说的做,因为他发现了奏疏背后还有洪承畴的手书,他打开看了看,将手书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闻言,略微皱眉接过了手书,一目十行看了一遍。

    总的来说,洪承畴已经在昆明囤了二百万石米,七十万两白银,以及六十多万斤火药。

    朱由检不知道这厮怎么搞的,但从地方锦衣卫的汇报来看,反正不是搜刮云贵川交四省的民脂民膏。

    细细想来,估计是他这几年存下来的。

    “既然粮秣已经准备好,那就圈红,授他平缅经略使,节制西军、南军在云贵川交四省四十二营兵马,即日动兵平叛。”

    不浪费朝廷钱粮的军事行动,朱由检没有理由拒绝,况且国内的大基建需要大量的人充当危险的爆破手,这种工作不能给大明百姓去做,只能让劳改工去做。

    平定东吁王朝,那就打通了大明前往印度厮当的西南大门,恒河北部平原的收复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朱由检这么想着,李定国也按照朱由检的话,用朱笔把洪承畴的奏疏批红,随即转头看向了停笔的朱由检,好奇询问道:

    “殿下,您都没有去过北亚墨利加,遥遥万里规划当地,会不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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