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金铉被派往齐国了,以他的性子,恐怕会把齐国经营的十分得当。”
张懋才面色凝重的说着朱由检对齐国的安排,而萧道规也头疼道:
“本来可以联合黄都督的,只是以我等的身份,黄都督怕是不会接见。”
“黄都督对殿下忠心,昔日他在万里海疆奔波时,朝中大臣每个都怀疑他会割据自立,只有殿下相信他不会,如此信任,黄都督不会愿意和我们一起逼迫殿下的。”李德茂分析着,但他也注意到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成德。
“元升兄,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成德回过神来,紧接着叹了一口气:
“我又能说什么,殿下决定的事情,你确定你们有能耐拉回来?”
“话说回来,怎么拉?是召集天下燕山官员辞官威胁?还是集体沐休?”
“你们确定自己可以辞官,但你们确定下面的人可以辞官吗?”
“如果可以,那陆文昭就不会抓到了这么多我燕山之中的蛀虫了!”
说着,成德伸出手,把手放在了旁边茶桌的一本文册上。
“这本文册是吏部交上来的,从去年正月至今,陆文昭一共逮捕了三万四千多名官员,其中有七成便是我燕山官员。”
“这七成官员查抄的资产才多少?黄金白银,古玩字画,宅院别墅一共不过四百六十余万两,查抄田亩也才六十七万亩。”
“这些东西价值不过千万两,却让两万多名学子倒下,均摊他们身上不过五百两。”
“五百两买一个燕山官员的前途,我燕山官员难不成就这么卑贱吗?!”
成德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话里话外都是恨铁不成钢。
他如此,李德茂等人又何尝不是。
只可惜,燕山学子大多出身贫寒,对于他们来说,几百两银子已经是他们父辈,祖父辈几代人才能赚到的银子了。
他们都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只是贪几次,估计锦衣卫也查不出来,然而他们偏偏遇上了想在朱由检面前刷业绩的陆文昭。
陆文昭可不管你贪污了多少,只要贪腐了,哪怕你只是年俸十五两的从九品芝麻小官,他也要将你绳之于法,让上面的那位看到他在办事。
这种事情,成德能怪陆文昭吗?
或许许多在京官员在责怪,但成德他们却不会。
同样是抓贪腐,孙传庭和陆文昭不一样,孙传庭主张全杀或者流放,而陆文昭主张的是收回和俸禄,罢免为庶民。
前者要人命,不然就要让远离故土,后者最少还给了燕山体面。
话也说回来,如果燕山官员不贪腐,那陆文昭和孙传庭也抓不到燕山派头上。
“今年的恩科,燕山有多少学子参加?”
成德想了想被抓的那两万官员,只能把目标放到了恩科上。
对此,吏部的李德茂也拱手回应:“约二十六万人,不过难度提高之后,估计只有不到八万的名额。”
“按照袁可立的态度来看,他是准备把通过的官员一分为三,一部分调往关外三省,一部分充实关内,最后一部分等着调往西南,等洪承畴平定缅甸后进入缅甸。”
由于朱由检把官吏都归为了官员,因此对于大明来说,大部分恩科毕业的人都是官,只是品阶不同罢了。
并且由于财政的问题,哪怕是次九品的官员,一次性录取八万多人,也会平添八十多万两的支出,因此恩科注定会越来越难。
大部分恩科没有通过的学子,最后只能听取官学安排,前往工业区做一个熟练的工人。
“今年燕山之外的学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