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翘板,不让木牌倒下。

    如此一分钟后,他们就可以吹哨,随后松开翘板,木牌也就倒下了,但同时也要抬起另一边的木牌。

    这样的木牌并不重,虽说抬起的时候有些吃力,但抬起来之后就很轻松了。

    这看似枯燥的活计,对于许多兵马司的士卒来说,却是一个清闲的工作。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岗亭,而按照兵马司的规矩,每半个时辰,附近巡逻的兵马司队伍就会经过路口,然后换班。

    这种木牌对于马车来说无法构成什么威胁,但是对于自行车和三轮车来说就有点危险了。

    不过,朱由检制定的新版《大明律》里早就写明了责任,谁冲撞木牌,谁全责,因为大明在每个三岔路和十字路口都安排了两名吹哨的士卒,哪怕一人没吹,另一人也会吹哨。

    哨声在小小的路口十分刺耳,不存在听不到的可能,只要哨声响起,所有人就不能再继续前进了,除非已经半个身子越过凹槽的车辆。

    当然,如果真的有两个士卒都没吹木哨,那一经举报,举报人会得到一百文的赔偿,士卒会被扣除一百文。

    对于眼下的大明交通来说,这已经是比较灵活的规矩了,并且也足够应对眼下只有自行车和马车的交通。

    “哔——”

    哨声响起,李定国面前的木牌被放倒,他骑着自行车越过了十字路口,来到了热闹的主干道上。

    宽阔的主干道上并没有太多车辆行驶,沿街的摊贩也没有把摊位摆出来,因为那宽十丈的人行道就已经足够他们摆摊叫卖了。

    李定国看着热热闹闹的道路两边,或许是因为经历了战场,他此刻觉得太平才是让人最放松的状态。

    五六里的路程,他在放松的情况下花费了一刻钟骑回了百王坊,并从侧门推车而入。

    他这边刚刚回府,放好自行车走进承运殿广场后,便看到了从承运殿台阶上走下来的成德三人。

    他隔着老远给这三个朝中大员行了一礼,随后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听说殿下这次带这小子去了战场,恐怕日后这又是一个出将入相的人物……”

    周延儒抚着胡须夸奖已经跑远了的李定国,但成德和毕自严都没有接他的话,这让周延儒有些尴尬。

    不过他也看得开,摇了摇头就继续向着王府外走去。

    倒是在他们走出王府之后,李定国换了一身常服向承运殿走去。

    过了没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承运殿的偏殿,也见到了正在处理奏疏的朱由检。

    “回来了……”

    “嗯!”

    朱由检头也不抬的问话,他能听出李定国那小体重的脚步声,而李定国也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坐在角落处理官场文书的王承恩。

    王承恩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今天殿下的心情正常,不要拘束。

    李定国见状,当即走到了朱由检的身旁,为朱由检添茶倒水,看着他处理奏疏。

    “今日开学,有什么不一样吗?”

    朱由检处理好一份奏疏,放在了旁边的托盘上,李定国听到询问也将今日的所见所闻给说了出来。

    听着他口中的见闻,朱由检也刚好想起了环卫工的事情,因此不由向王承恩问道:“承恩,眼下国朝环卫工有多少了?”

    “回殿下,具体的记不清了,但上个月工部送来的文册里,大致是二十四万人。”

    王承恩给出了一个大概的答案,朱由检听后不由颔首。

    环卫工这种工种,目前之服务于县城,而大明的县城至今不过两千二百余县,也就是每个县只有一百一二十个环卫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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