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
“是……”木懿一听,只能无奈的应下。
虽说扫尾也能扫出十几万首级,但一想到平白无故少了几十万两,木懿还是有些不甘。
他这模样被洪承畴看在眼里,不过洪承畴没说什么,而是抚了抚须道:
“这他隆王要进攻文麓他们的话,估计仅七万兵马是不够的,你派塘骑南下打听消息,让吾必奎看看,彬牙城北部的缅军是不是都撤走了。”
“如果都撤走了,那就让他速速拿下彬牙,我要在月底前基本平定东吁,给朝廷报喜。”
“末将这就去办。”木懿闻言作揖回礼,紧接着转身离去。
由于妙当距离兵马不过三百余里,因此在八百里加急的情况下,塘骑在子时便抵达了彬牙城。
吾必奎有勇无谋,麾下兵马虽然都是自己的同族部曲,但打起仗来他也不在意死伤,毕竟朝廷抚恤给足了。
因此,带着九千人入缅的他,眼下只有七千余兵马了。
他的作用也不是和彬牙的缅军交手,而是牵制,所以他对彬牙城的关注并不多。
当洪承畴派出的塘骑抵达彬牙城外的时候,吾必奎才让炮营打探起了彬牙城的虚势。
不出意外,彬牙城的兵马也少了许多,对明军的反击力度都弱了一些。
吾必奎一看彬牙虚弱,顿时就想要动兵拿下彬牙,但塘骑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萎了。
“总兵,经略有令,不得强攻彬牙城。”
随着这句话说完,塘骑小队开始连夜返回北方,而吾必奎只能望着彬牙城咬牙切齿。
不过在他望着彬牙城咬牙切齿的时候,貌基也在望着眼前的一片火海咬牙切齿。
“好大的烟火,哈哈哈哈……”
正月的缅北,即便是深夜也有十五六度,因此当水放干后,不等缅军有举动,明军就把辎重车队里的十几桶火油倒在了四周,并且一把火点燃了稻田。
黄蜚在大笑,因为今夜平原上吹的风是东风,因此当他下令点火之后,火焰就开始朝着东边的缅军烧了过去。
本想火攻的貌基一直在等待变风,结果风没等来,却等来了黄蜚的一团大火。
貌基等君臣被黄蜚的这把大火吓了一跳,连忙下令点火,以火攻火。
一时间,明缅两军互相纵火,两道火墙碰撞交缠,滚滚浓烟被大风吹动,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
漆黑的平原上,只有火墙的火光能让人看清楚一些东西,但紧接着浓烟和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扩散。
明军倒是因为在上风口而无事,但东边的缅军就被熏得哭爹喊娘,便连貌基都在咳嗽中被人送到了背风处才来得及转头大骂。
“黄蜚!你这个海上的鱼获!”
望着火焰下飘扬的“黄”字旗帜,貌基就算再愚蠢也知道自己是和谁在打仗了。
黄龙卸职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明四周,尤其是南洋各国更是无比关注,而新上任的黄蜚,对于他们来说也不陌生。
如果不是黄龙和黄蜚,东吁的沙廉估计现在还得被欧洲人占据。
作为东吁的君主,貌基虽然没见过黄蜚,但从海上来,并且打着黄字旗号的,除了黄蜚也没有别人了。
火攻的失败让貌基无比愤怒,而缅军的死伤也让他气的想吐血。
六万多大军,被火、烟所杀的人马就有百余人,遭到践踏而死的更是有数百人。
加上白天被明军塘骑击毙的数百步塘,双方还没有开战,貌基这边就死伤了将近千人。
想到这里,貌基气的睡不着。
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