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远处是许多在烧荒的村民。
十几里长的乡道,二人乘坐牛车走了一个时辰。
剩下的十几里的道路,从他们走出乡道时变成了水泥路浇灌的县道,整整三丈宽,足够五辆马车并行。
牛车走在水泥浇筑的县道上十分舒服,比在乡道里的颠簸好受了许多。
来到县道后,道路上的车队也变多了不少,经常能看到一些隔壁村子的百姓坐着牛车,或者骑马在道路上闲庭散步。
“去火车站啊?”
“啊对……”
一些不认识的人从对面方向驾车而来,遇到了李定国父子都打了声招呼,由于牛马车速度不快,因此往往能在错身间聊好几句话。
正月的燕山县还处于零下,乡道上着结冰和积雪,所有人都走不快,大家都穿的也十分暖和。
“定国,冷不冷?”
“不冷,挺暖和的。”
李大寿怕李定国冷,给牛车铺了一层稻草,比较暖和。
“爹,这乡道的积雪是谁收拾的?”
李定国看着被推到道路两边的积雪,很好奇的询问,李大寿也笑道:
“这能是谁收拾的?县里派了任务,镇上执行,村里的村官让各村出人干的呗。”
“那我们家呢?”李定国很好奇,李大寿却笑道:
“你回家了,咱们家不能去干活,就给村子晒场的刘家交了八文钱,让他们带人帮忙干了下活。”
晒场的刘家,这个李定国知道,他们是后面搬迁来村子里的,山西大同人,落户的晚,不愿意搬去北边,虽然有了田,但还是接着村里的一些活干。
“刘家赚那么多钱干嘛?”李定国好奇询问,李大寿也解释道:
“他们住的那间屋子是何家的,每年得交三百文的租金。”
“我之前和他们家聊,他们好像准备存钱和郑村官他们商量一下,划一块荒地给他们盖房子。”
“这盖房子需要不少钱,只是那钱咱们就不赚了,给他帮忙打两天下手,干太久了我也干不动,你娘又得说我。”
李大寿是个朴实的汉子,让人帮忙干活喜欢给人钱,但是遇到邻里需要帮忙就闭口不提银钱,这种性格让他吃了不少亏,李张氏没少说他。
只是每次他被说的时候,他总会机灵的岔开话题,说田里又怎么怎么了,估计是怎么怎么了,让李张氏分心后不能再说他。
牛车缓慢的走在县道上,虽然四周很冷,但李定国手里拿着一个暖手炉,加上有稻草,因此倒是还可以忍受。
反而是李大寿,那蜡黄的脸上,鼻子红了一片,李定国见状也起身伸手抓向缰绳:“爹,我驾车,您躺会。”
“你躺你的,我没事。”李大寿把李定国的手扒开,然后执拗的驾车。
李定国见状也无奈,只能让李大寿继续驾车。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后,当时间来到申时四刻(16点),他们也终于驾车来到了燕山县南城的火车站。
火车站建造在城外,面积不是很大,占地不过亩许,走进火车站便是售票处和候车厅,李大寿把牛车拴在了有兵马司驻守的岗亭旁边,然后帮李定国背着书箱就走进了这混凝土建造的火车站。
由于没有见过玻璃,因此面对使用玻璃作为窗户的火车站,来到门口的李大寿整理了一下自己,踢了踢脚上的泥土,然后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李定国看着走在前面的父亲,他可以看出李大寿心里是有些慌张的,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
只是那要强的性格让他在车站里看了看,他并不识字,但这一路和李定国聊了聊天,他也知道写着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