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时辰后,一名官员策马上山,并交来了一本文册,洪承畴才回神看起了文册。
“今岁的米粮不错,留下五百万石,剩下的一千四百余万石分两批,一部分卖给南掌,一部分卖给云南、贵州、四川三省。”
“如此以来,大概获利六百余万两白银。”官员闻言作揖回应,洪承畴却喝了一口茶:“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连同赋税送往京城。”
“下官遵命……”
官员得到了指示便退下离开了,而洪承畴和木懿又继续看起了开荒爆破的劳改工们。
只不过,当他们在这里观看的同时,一支庞大的船队也抵达了北直隶的天津港。
“砰砰砰——”
当十六声礼炮依次响起,天津港码头也呈现出了一副热闹的景象。
船梯搭在了码头上,紧接着从船上出现了一名身材消瘦的官员。
“回来了……”
望着码头上列阵整齐的数千兵马,以及远在兵马之后的数万百姓人群,徐霞客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尤其是当他看到了一辆马车,和马车之后的“齐王”旌旗后,他更是激动的快步走下船梯。
带着下西洋的船队,徐霞客在腊月初三返回了大明天津港,结束了历时二十九个月的第二次下西洋之举。
“礼部侍郎徐霞客,奉旨下西洋归来,参见齐王殿下,恭请殿下安……”
来到马车前,徐霞客没有忘记朱由检不喜欢跪礼的事情,老实的躬身作揖。
很快,马车的门也被打开,朱由检在车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徐霞客,摆了摆手:“上车再说。”
“是!”徐霞客激动地笑着上车,与此同时船队的各国长史也纷纷下了船,在码头见到了自家的藩王。
这其中,唐藩、淮藩、吉藩最引人瞩目,而他们的长史也纷纷上了他们王府各自的马车,见到了阔别两年半的自家藩王、世子。
“如何?”
唐藩马车上,前来接人的是唐王世孙朱聿键,而上车的人则是朱聿键倚重的唐国长史。
自从朱由检决定诸藩海外就藩后,就还给了藩王任免藩国官员的权力,因此各国长史基本都是各藩国主事人信任的人,唐国也不例外。
“地方不错,和您寄给我书信上说的差不多,有金矿,土地肥沃,但是否会因为连续耕种而营养丢失,这不得而知,需要派驻人马耕种才能知道。”
唐国的长史叫做谷寿,是朱聿键在诸藩战争中的得力干将,因此他才会让谷寿作为唐国长史随行下西洋。
谷寿一上车,立即就将自己这次下西洋的所见所闻全盘而出。
从中亚到阿拉伯半岛,再到红海,利未亚东部,南昆仑监察使司,还有吉国、唐国、淮国三国的就藩地,以及北部的地中海,欧洲西南……
总之各种见闻被他全盘托出,他也分析了一下唐国就藩在朱由检所画地的利弊。
总的来说,朱由检没有骗他们,唐国的情况和朱由检描述的差不多,在此地就藩的唯一弊端就是粮食问题。
如果和朱由检说的一样,那不管当地的雨林有多么肥沃,但只要开垦为耕地,无需五年,土地就会因为大雨冲刷而营养流失,最后导致彻底荒废。
这并非没有改善的可能,比如朱聿键听后,当即就想到了大明眼下正在使用的化肥。
不过即便有化肥,在需要堆肥、育肥的情况下,唐国的土地注定了不能保证持续耕种,必须在某些时刻休耕来育肥田地。
朱聿键略微皱眉,见状的谷寿则是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