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会……”杨炳文摇了摇头:

    “家父推断,十六年冬季应该就会迁移第一批移民,按照你刚才所说的十六年田亩数量,差不多可以移民三四万前来齐国,西京城最少可以收容一万。”

    “今年我出发时,国朝南涝北旱,百姓受灾严重,许多地方甚至出现了吃树皮草根的情况。”

    “朝廷没有赈灾吗?”金铉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杨炳文,杨炳文却摇了摇头:

    “可以说赈了,但也可以说没赈。”

    说着,杨炳文就解释了起来,而金铉一听朝廷的政策,就知道齐王殿下在把百姓往外赶。

    “长痛不如短痛,殿下做得对……”

    金铉和几年前变了很多,如果放在几年前,他肯定会据理力争,但眼下他已经不再那么理想化了。

    大明原两京十三省里,除了云贵、两广、陕川六省外,实际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人口稠密。

    这次的旱情已经足够体现出许多东西了,既然有拖拉机,那向外开垦可开垦的耕地,进而移民实边是必须的,朝廷必须做出取舍,不能又要名声,又要实惠。

    “成德和太子如何了?”

    放下了民生,金铉开始询问起了杨炳文关于成德和太子朱慈燃的事情。

    他上次听说两人的事情还是去年,现在过去一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还是比较上心两人关系的,毕竟在他心里成德是挚友,朱慈燃是弟子。

    “听闻万岁让太子在都察院学习,不过学了两年,却并没有什么成效,想来也是,毕竟太子也才十二岁。”

    杨炳文为朱慈燃开脱,但金铉却皱眉:“怕是太子贪玩罢了。”

    显然,作为朱慈燃曾经的老师,金铉很了解朱慈燃的性格,如果没有严师督促,那朱慈燃的散漫性格估计学不了什么东西。

    “确实有些散漫贪玩,不过太子倒是常亲近百姓,常体恤民力,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吧。”

    杨炳文笑着和金铉走出了朱雀坊,金铉闻言只能叹了一口气:“散漫也好,最好不会像万岁一样折腾……”

    金铉对朱由校的感官确实不好,毕竟在朱由检总督内外国事,为了银子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朱由校却在忙着修宫殿。

    三大殿和大定宫,仲夏宫的花费直逼八百万两银子,这八百万两银子放到现在都是能救活许多百姓的巨款,更别提在财政困难的天启前几年了。

    在金铉看来,朱慈燃唯一的优点就是性子软,因此在他带朱慈燃看过了民生疾苦后,朱慈燃能了解百姓的不容易,这一点他和她叔叔朱由检相似。

    性子软对君王来说不是好事,但对于百姓来说,君王性子软、不折腾就是天大的好事。

    似乎意识到说的太多,接下来二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及政治,只是单纯的讨论齐国的问题。

    他们这些对话都被跟在后面的官员记录下来,并且会在杨炳文返回瀛洲后,被送往京城,供朱由检阅览。

    不过由于路途遥远,恐怕等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天启十五年三月了。

    二人继续聊着齐国,殊不知在同样是齐国大洋彼岸的欧洲正因为大明的干涉而彻底爆发了全面战争。

    天启十三年十月,也就是西元1633年11月的时候,由于大明供应的硝石十分充足,西班牙所带领的天主教联盟军在捷克一带击败新教诸侯军队。

    至此,捷克阶段的战事以西班牙的全胜告终,然而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并不能容忍西班牙再度复活为欧洲霸主,因此在八月,法国与丹麦和瑞典、荷兰、英国组成联盟军,向西班牙人发起进攻。

    由于辎重不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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