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朱慈烺用黑白分明的眸子抬头仰视朱由检,朱由检一听有些语塞。

    他看了看桌上的奏疏,只能安慰着摸了摸朱慈烺的头发:“爹今日有些忙,明日再陪你去玩?”

    “喔……”朱慈烺眼里带着些失落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家父亲明日也不会带自己出去玩,因为他昨日便是这样答应的。

    闹脾气的孩子分为两种,一种是难受自己,一种是难受别人。

    朱慈烺属于前者,因此他在不高兴后,只是埋头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朱由检的怀里。

    这样过去了许久,直到存心殿派杨媛爱叫朱慈烺回存心殿用膳,朱慈烺才带着气离开了承运殿。

    朱由检自然是知道朱慈烺带着怨气的,但他也十分无奈。

    他总不可能让朱慈燃一个人在这里处理奏疏,自己带着朱慈烺去玩吧。

    况且,这个时代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这么想着,朱由检只能动手画起了一幅画,并在期间添上色彩,让王承恩给朱慈烺送去。

    忙完一切,他又继续坐了下来,听着朱慈燃的奏疏汇报。

    “至天启十四年腊月十五,时过六月,天下户籍清查又出三十二万四千余户,一百五十一万六千余口,国朝百姓进增至一万万六千三百七十九万二千三百余口。”

    朱慈燃将户部人口普查的数目报了出来,报完之后他也不免说道:

    “叔父,这户部查人口从天启六年查到了天启十四年,按道理来说也应该进入尾声了吧,怎么感觉越查越多啊?”

    “人口越查越多是正常的,具体追朔应该是要到太祖高皇帝制定的国策。”朱由检刚刚洗完手回到椅子上便开始回答起了朱慈燃的问题:

    “国朝在土地上的查彻十分严苛,因此国朝清查田亩至今,田亩的数量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新增的田地基本都是对外征战和对内屯垦而得的,但人口不同。”

    “国朝的人口,和天启朝以前的赋税问题有关。”

    “你懂事太晚,只知道田赋,而不知道除了田赋之外,还有徭役。”

    朱由检拿出一本书阅览,同时继续解释道:

    “徭役由户等决定,户等越高,各种徭役杂役就越高,由于很多徭役是折合成实物缴纳,往往比起田赋还重不少,这些徭役的实物缴纳也是国朝重要财政来源。”

    “徭役按户和丁口来报,多报丁口那就得多收税,收不上来就需要地方官员担责,多收税而逼反百姓你也要担责任。”

    “因此,下面的胥吏不敢把人查的太清楚,而胥吏不敢查,便是流官想查也不能查,因为流官是外来户,自然斗不过地方胥吏。”

    朱由检对朱慈燃解释着,朱慈燃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由继续追问:“所以人口问题是胥吏的问题?”

    “也不全是……”朱由检摇了摇头:“国朝要征收徭役,那自然得有户籍和丁口,为了躲避徭役,许多百姓就自发投入了地主士绅的门下。”

    “国朝有《鱼鳞图册》,对土地的管理严格程度比对人口严格得多。”

    “但是对于佃户来说,他们耕种的土地是地主的土地,土地的田赋是地主负责缴纳,这么一来,他们就成为了隐户,也就不用承担田赋和各种差发。”

    “至于徭役,《大明律》里的徭役通常按照“户”的资产差发分配的,而佃客家庭贫苦,因此佃农大多是不用服徭役,徭役的对象大多是普通的富农和有钱的地主。”

    朱由检的话让朱慈燃越听越迷湖,他不禁询问道:

    “那地主有银子,资产多,需要服的徭役不是就多了吗?”

    “嗯……”朱由检应了一声,朱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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