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了前往齐王府的象辂。
一上车,朱慈燃就迫不及待的冠冕取了下来,顺带活动了一下脖子:“这东西好重。”
“等你长大些就好了。”朱由检微微颌首,脸上也挂起了一丝笑意:“今日感受如何?”
“这活计真累人,果然还是齐王叔你做合适!”
朱慈燃话一说出口,朱由检的笑容立马僵硬了。
“可以慢慢来,如果不喜欢大朝会,也可以像在承运殿里一样,躲在自己屋子里处理奏疏。”
为了不让朱慈燃产生逆反情绪,朱由检还是按住了脾气,决定哄着来。
“是可以这么做,但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也太闷了,我算是知道我爹为什么不在京城里呆着了,他根本就不是觉得那些官员难对付,而是觉得事多还不好玩。”
朱慈燃一句话把朱由检说的有些语塞,结果他还是滔滔不绝道:
“我爹给人一种他受了委屈的感觉,但实际上我听我娘说,他在大定宫和仲夏宫玩的不亦乐乎。”
“听闻西安、沉阳的铁路修通,我爹还准备让魏大伴在华山和哈喇城修建两座宫殿作为行宫。”
“其实修修也挺好的,到时候我要是去玩,也有落脚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叔父?”
朱慈燃放开了说,但朱由检却明显的脸黑。
显然,今日的大朝会没有让朱慈燃爱上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你是储君,是太子,等你十五岁及冠,差不多也就该监国了,这两年得好好学习。”
朱由检沉着脸对朱慈燃吩咐,这让朱慈燃有些傻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那我的南游……”
一听到南游,朱由检脸色更黑了。
真当他是工作狂?他还不是想休息,可问题是这两父子都不挑担子,只有他来挑了。
原本以为他们长大点会挑起担子,现在看来,老的贪玩享乐,小的也有样学样。
再让这爷俩这么霍霍下去,他朱由检迟早得英年早逝。
况且他也需要时间来陪伴家人,尤其是朱慈烺的性格,如果不好好陪伴,恐怕以后会变得有些孤僻。
他培养朱慈燃,说白了就是知道朱由校处理不过来那么多政务,让朱慈燃分担罢了。
现在朱由校最起码还能担些兵部、礼部的担子,朱慈燃则是完全不想担。
“哪有这么容易……”
朱由检扫了一眼朱慈燃,然后露出笑容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南游吧,下个月出发如何?”
“真的?叔父不怪我偷懒?”朱慈燃有些惊诧,看的朱由检头皮发麻。
你还知道你在偷懒……
朱由检咬紧了牙关,继续笑着说道:“玩玩也不碍事,监国的事情也可以往后推推。”
“十五岁监国对你还是太早了,回来之后,每年给你四个月假期去探访民生,剩下八个月在我身边学习,等你十八岁再考虑监国的事情吧。”
“叔父!”见到朱由检如此“开明”,朱慈燃简直爱死他了。
“还是你开明,不像我娘和我爹……唉!”
朱慈燃一边叹气,一边双手抱胸,眼睛盯着窗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似乎在说爹妈难带,同时也在畅想南游的经历。
瞧着他那模样,朱由检笑着颔首,只是心里在想“我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象辂载着两人向着齐王府渐行渐远,朱慈燃还在感叹自家叔父的开明,却不知已经被朱由检算计到了骨子里。
二人回到齐王府了处理奏疏,也在他们处理奏疏时,朱由校从内帑捐银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