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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言这种东西,一旦搬出来就会变得尤为恐怖,在人传人的情况下,恐怕北方要不太平了……

    “山西的口数,还是之前那句话,降到人均四亩水田,那样就可以停下了。”

    朱由检给出了迁移的标准,这个标准尤为苛刻。

    山西水田一千六百多万亩,按照朱由检的人均四亩论,那就是只能留下四百万人,山西还得再迁走一百多万人。

    这次迁移过后,北方一京六省的人口数恐怕会跌落至三千五百万人以下。

    “下山吧。”看着光秃秃的山,朱由检交代了一声,随后带着已经被累得虚脱的朱慈烺他们走下了山。

    等他们回到张家口的时候并没有前往镇衙门,而是在朱由检的带队下,前往了镇民的家中。

    天启七年以后,集镇被派遣官员,这也是封建王朝第一次把皇权下到了集镇。

    对于集镇的管理,朱由检是按照镇长一名、副镇长两名,街道村官十名的配置来搭配的,因此他们去到每个街道,都有村官为其介绍。

    张家口镇很繁华,毕竟是关内外贸易的互市地点。

    即便眼下蒙古西迁,但随着蒙古人的离去,以及大明在关外不断筑城,张家口在彻底消除了战争隐患后,反而比以前环境、经济、民生更好了。

    如果没有旱情,或许在这里的百姓都会过得不错,但……

    “张老汉!快出来快出来!齐王来看你们家了!”

    “啊?!”

    当朱由检他们走进张家口镇,张家口的百姓用他们生活的环境告诉了朱由检,这个时代北方的“繁华”是什么模样的。

    一条街道的房屋都是用黄夯土建造,它们的屋顶虽然有灰瓦,但瓦片上却长满了干苔藓和一些植物。

    所谓院墙,不过就是一尺高的黄夯土插上三尺高的枯木条罢了,对于朱由检这种五尺九寸的人来说,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院内的情况。

    院里,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刚刚背猪草回家,现在正在割猪草在给猪吃。

    他们身上灰扑扑的,身上的衣服也打满了补丁,头发似乎许久没有洗了,脸上也满是灰尘。

    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院门口激动朝里喊叫的村官,而下一秒他们的父亲,被称呼为张老汉的一个人便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脸上带着激动的“跳”了出来。

    “齐王!齐王真来了?!”

    张老汉和这名村官似乎很相熟,他激动的喊着,那村官也对朱由检行礼:“这就是齐王!”

    张老汉连蹦带跳的来到门口,抬头一看,当即便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秒,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丢下拐杖,跪在地上磕头道:“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朱由检蹲下试图搀扶他,但却被身边的村官和镇长提前将那张老汉扶了起来,他们似乎怕张老汉脏了朱由检的手。

    这一举动让朱由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走进那院门,站在院里打量了一下院内。

    一个普通的石磨,还有一大一小两间黄夯土的灰瓦屋子,这就是张老汉的家。

    “怎么不见耕牛?”朱由检皱着眉看向张老汉,瞧着他身着破烂,蓬头垢发还缺了一条腿的模样,心里也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回殿下,俺家与隔壁刘家共用一头牛,牛在他家住,俺家太小住不下。”

    张老汉撑着拐杖起来,顺带为朱由检引路去主屋坐着。

    朱由检没有跟他去主屋,而是先去看了旁边的耳房。

    “好臭……”

    不等他走进耳房,房内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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