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也告诉自己,要相信后人的眼光和智慧。

    但每当他要做决定的时候,他还是决定在自己能做主的时候,把事情给办完,不给后人留下问题。

    “宜宾的长江大桥一修通,明年从眉山到宜宾的铁路应该也能全线贯通了。”

    “这段一旦修通,京陇铁路的难度就只剩下宜宾到乌蒙的四百余里山路。”

    “想来天启二十一年以前就能修通。”朱由检放下了奏疏,抬头看向了前来汇报的温体仁。

    温体仁一直没开口说话,只是在朱由检做出评价,得到了他的态度后,温体仁才作揖道:“殿下高见……”

    “高见算不上,不过京陇铁路如此,基本也够用了。”朱由检评价道: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京嘉铁路,既然眼下已经修到凉州,那估计修到嘉峪关也就是两年后的事情。”

    “国朝要收复西域,因此修到嘉峪关后,还需要继续从嘉峪关修建一条前往吐鲁番的铁路,然后由吐鲁番分为两条。”

    朱由检起身拿起了自己使用多年的梨花木棍,指着自己身后的《大明坤舆总图》,从嘉峪关一直指到了标注“西州”的吐鲁番,然后顺着北上,同时说道:

    “向北修抵金州(乌鲁木齐),随后一分为二,一条直接北上勒州(阿勒泰),继而北上漠州(阿尔泰北麓),直抵岭北山脉南麓(乌拉尔山脉南麓)的阴山州。”

    “这条铁路全长五千里,修建时间约十三年时间。”

    说罢,朱由检把梨花木棍挪到了金州,然后一路向西:

    “第二条,从金州西至弓月(精河),再从弓月至昆陵(尹宁),昆陵至碎叶,碎叶至大宛(撒马尔罕),大宛至康居,康居一路向西前往西海(里海东部)。”

    “这条约六千里路,除了弓月城到昆陵城需要翻越五十余里的山脉,其余皆于平原建设,用时约十五年时间。”

    “至于最后一条……”朱由检将梨花木棍重新移到了地图上的西州(吐鲁番):

    “从西州一路向西,沿着天山南路的焉耆、龟兹、姑墨、疏勒,继而南下到于阗,合约三千二百里铁路。”

    “三条铁路,合计一万四千二百余里,基本九成九以上都是走平原地区,每里造价就是除去长江大桥的京广铁路。”

    朱由检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继而看向了温体仁,温体仁也很识趣的作揖道:

    “若是如此,那每里造价约四千两银子,合计约……五千七百万两左右。”

    “不过,若是在西域修建铁路,还得沿铁路挖掘水井,还得有铁矿、煤矿补给才行,不然只能高价从嘉峪关运送煤铁前往西域,并且人力……”

    温体仁踌躇的说着,但实际上他就是想给朱由检提个醒,说这铁路就算造了,估计运行成本也比其它铁路的高很多。

    “铁矿和煤炭不用担心,西域的煤铁丰富。”

    “至于人力……只要铁路修抵哈密,就可以从西南迁移劳改工前往西域劳改。”

    朱由检手上有很多资源,尤其是人力资源。

    每年在麓川、交趾、旧港犯事的土人可不在少数,基本犯事就是十年劳改期起步。

    尽管大明眼下的五百多万劳改工即将陆续结束劳改期,但朱由检只说结束劳改期,可没有说让他们重回故里。

    把他们迁移到西域还是岭北,这都是朱由检说了算的。

    即便迁移到西域,朱由检也不怕他们会占领西域,反而会利用他们和西域本土居民的矛盾来消耗他们。

    交趾、麓川基本都是佛教徒、而西域则是一片绿色。

    两方交起手来是个什么模样,朱由检不用想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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