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到了暮鼓的声音。
他看向窗外,果然窗外已经呈现黄昏之色。
这样的景色似乎在告诉他,距离他就藩齐国已经不远了。
“砰!”
在朱由检沉思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南京乾清宫内,朱由校一锤将榫卯契合,然后得意的打量起了自己的作品。
南京的乾清宫规模和面积要比北京的更大,更宽敞,能放的东西自然也就更大。
朱由校在敲打的,是一艘五丈长,两宽的船只。
这艘船只是一艘蒸汽动力的船只,只不过高压蒸汽机和蒸汽机、螺旋桨等关键东西还没有放入船体内,目前只有一个外壳。
不过即便如此,朱由校还是很满意的打量这物件。
他准备要亲手做一艘蒸汽机船,然后等回北京的时候,就乘坐自己的船走海上返回。
在父子叔侄三人的配合下,大明朝的朝政处理速度加快了许多,三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和时间来做一些私人的事情。
朱由检是陪孩子,朱由校是玩木头,朱慈燃是骑自行车。
从这里也就不难看出,燕山派官员为什么不满了。
毕竟瞧着架势,后面那两个不管哪个做皇帝,似乎都一副昏君的模样。
“近来南京城的燕山官员有什么举动吗?”
朱由校走到一旁,一边炮制木头,一边对昏昏欲睡的魏忠贤询问。
“回万岁,并无异动,仅有江南的地主士绅们和麾下佃农发生了一些矛盾。”
“噢?说来听听……”朱由校没想到江南的地主士绅居然和佃农发生了矛盾,一时间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回万岁……”魏忠贤作揖回应,随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清楚些便是由于扬州等地遭遇大旱过于严重,一些佃农觉得土地产出养不活自己,于是纷纷请地主士绅们降低田租。
只是佃户们的日子不好过,地主士绅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家里几百号人需要养,许多大地主和士绅根本没有理会佃农的请求。
因此,佃农们为了活命只能准备移民。
结果等他们想要移民的时候,士绅地主们不愿意交还契纸,因此佃户们到当地告官。
总的来说,事情便是如此,而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桉也是地方官府判士绅豪强们归还契纸,佃户们得以自由,坐上了南下旧港的船只,成为了天启移民浪潮中的一员。
“这么看来,江南的士绅真的不行了……”
朱由校轻笑,显然就连他都没想到,江南的士绅居然连几个佃户都收拾不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自家弟弟的变法很有用,士绅地主们的政治话语权正在不断下降。
“弟弟近来过的如何?”
“殿下近来在忙着给郡王们张罗官学的事情。”
知道了士绅豪强们的局面,朱由校就担心起了朱由检。
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朱由检在京城活得好好的,魏忠贤还特意说了齐王府诸子就读官学的事情。
“读官学……”听到这三个字,朱由校就明白了自家弟弟的意图。
他沉默不语,低头自顾自的刨着木头,过了许久又觉得有些烦躁,把刨子放在一旁,自己走进了养心殿内。
魏忠贤没有跟上去,他很清楚眼下正是皇帝生气的时候。
朱由校为什么会生气?魏忠贤不是很懂……
毕竟对于他这种敢于自宫的狼灭来说,面对利益,别说亲兄弟,就是一体的兄弟都能割。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