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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侍郎,我记得你今岁还夸赞南场制造局养活江南之民不下百万,怎么现在也出现在这里了?!”
“监国……臣……”钱谦益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是为了得到擢升才拍的南场马屁。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南场虽然没有养民百万,但几十万工人、桑农还是有的。
他的上疏,顶多被人说成夸大其词,拍须熘马罢了。
谁想到他那奏疏一出,他立马被东林党人打成了齐王党,一群人排挤他。
为了不受排挤,他这才接受了这次由房可壮组织的弹劾,但他没想到房可壮这厮弹劾的是织造局这样重要的地方。
现在了解了一切,他肠子都悔青了……
“监国!眼下谈论的是织造局一事,以老臣看来,不仅仅是织造局,应该关闭整个南场才对!”
房可壮把钱谦益拉下水,就是为了以他江南文魁的名声来以壮声势。
他心里清楚得很,钱谦益这个人只有名气和文才,而没有做官的本事。
让钱谦益和朱慈燃对垒,恐怕不下三合就要败下阵来。
“闭嘴!”
朱慈燃开口大骂:“孤在问钱侍郎,汝开口作甚?!”
朱慈燃可不是朱由校、朱由检,什么不显喜怒于面?他才不管这些,该骂就骂,从不让自己受气憋着。
一趟南游,朱慈燃早就看透了这群文官的本质,严他宽己便是他们真实的写照。
“眼下朝廷是个什么情况?江南又是个什么情况?房侍郎,你又有几年没有归乡?你又何曾去过江南?”
“你们没去过,甚至多年没回过江南。”
“就这样的经历,你们也好意思让孤相信你们?”
“孤前岁去过江南,江南是什么模样,孤比你们都了解。”
“更何况,父皇眼下还在江南,江南之民若是真的苦皇店、官场久矣,那父皇岂会不知?!”
“天启十年,齐王叔早就说过,敢于风闻奏事者撤职流放,尔等是觉得孤年幼可欺否?!”
朱慈燃舌灿莲花,数百字吐出不带喘气,让房可壮他们无法插话。
“监国……”
“滚!”
朱慈燃抓起桌上的砚台,作势就要砸,把房可壮吓得面容失色。
“陆元高!把他们都给我叉出去,打廷仗三十!”
“臣领命!”
陆元高早就带着大汉将军等着了,这下好不容易听到令旨,不顾房可壮等人的谩骂就拖着他们出了春和宫。
“都年纪大了,打轻点。”
在大汉将军将人叉下去的同时,朱慈燃不忘交代了一遍陆元高。
陆元高自然是应下,并且在之后也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因此在片刻中后,房可壮等人被打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即便是朱慈燃交代打轻些,这帮子老骨头还是受罪不轻。
三十棍廷仗打下来,虽不至于屁股开花,但也基本走不动道了。
陆元高通知各府的下人前来接人,然后就将一群老臣丢到了东华门外,任由他们被拖拽时怎么哀嚎也不管。
朱慈燃这一记杀威棒下来,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守旧派老臣立马就偃兵息鼓了。
他们都看出朱慈燃不是装的,显然朱慈燃对朱由检也有很深的感情,或许都不亚于朱由校。
因此,不少老臣都暗骂朱由检,认为他蛊惑人心。
即便他们心里也清楚,朱由检没有那么做,但只要他们想污蔑,朱由检怎么都难以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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