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躬身洗了一把脸,洗去了不少风沙。

    李过以纯军事的角度看了看这地方,点头附和的同时也说道:

    “养军民十万不成问题。”

    “都督!”

    二人感叹着,史官们则是记载着沙州的风貌,而朱辅炬则是在调整各军在城外扎营。

    这时候,李自成策马出城引路,来到湖边,顺势翻身下马:

    “都督,刘宗敏那厮去清剿敦煌那边的马匪土寇了,沙州和敦煌没有田亩户册,都是当地土寇胡乱记载的。”

    “末将稍微看了一眼,敦煌差不多有万余土寇番人,城外有吐蕃人耕种的耕地三万余亩,还有不少草场。”

    “至于沙州这里有吐蕃、回回八千多人,老实得很,城外有吐蕃人种的两万多亩耕地。”

    “末将跑马一圈,能耕种的地方怕是不下五十万亩。”

    沙州即便在明末这种寒冷期,水源依旧不曾缺乏。

    由于人口稀少,当地的水资源没有被消耗多少,不过日后移民变多就说不定了。

    因此在朱辅炬到来后,他对满桂作揖道:

    “都督,按照殿下的《安西事宜》,卑职以为沙州维持百姓两万,兵马一哨便足够,再多恐怕会让湖泊消失。”

    朱辅炬的话让满桂点头,自朱辅炬入都督府以来,提出的许多事情都是朱由检写在书上的,并且都一一应验。

    由于他并不善于治理军镇,因此对于朱辅炬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沙州的事情你安排,三日后我们启程征讨哈密。”

    “是!”

    满桂的话已经说出,所有人都作揖应下,朱辅炬则是翻阅地图,量了量后继续说道:

    “从沙州至哈密需要翻越一座大山,距离六百余里,大军行军需要十二日,骑兵五日即可抵达。”

    “眼下驻扎在吐鲁番和哈密的是阿卜伦,他麾下有骑兵万余,占据哈密到龟兹一带的广袤地区。”

    “以末将来看,只需击溃阿卜伦主力骑兵便能迫使他投降,毕竟眼下他已经无路可退。”

    朱辅炬的话让诸将点头,而满桂闻言也道:

    “我大明对哈密四立四失,眼下是第五次,断不可失去。”

    “虽然阿卜论有可能战后投降,但还是要以歼敌为主。”

    “李过,这次你作为先锋,率领宁夏营和酒泉营出兵。”

    “末将领命!”听到终于轮到自己出兵,李过激动作揖,随后对李自成咧嘴一笑。

    李自成略感无趣,只能抢先作揖道:

    “打阿卜论让李过这小子先,那疏勒、于阗等地,便交给我和刘闯子吧!”

    “可以。”见李自成他们抢功,满桂爽朗的笑了笑。

    只是可惜,不等他们多说什么,北方就有一队塘骑南下,朝着他们所在的湖泊赶来。

    这一刻,李过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也在片刻后成真。

    只见塘骑策马而来,随后熟练翻身下马作揖道:

    “回禀都督,西虏阿卜论请降!”

    “娘地!还没打就投降了!”听到这话的李过破口大骂,而四周人也闻声大笑了起来。

    满桂抬手示意他们别笑,然后安抚李过道:

    “若是他真降了,虎兔墩的王帐别失八里交给你打。”

    “虎兔墩这次不会还跑吧?”闻言的李过一脸难受。

    “这可说不准……”李自成用揶揄的口气调侃自家侄子,李过这个比他年纪还大的侄子见状也是朝脚边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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