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发展中,逐渐变成了张煌言不敢描写的地步。

    尤其是去年几十万移民涌入齐国之后,齐国简直在一瞬间迎来了爆发。

    以往空荡荡的城池瞬间变得繁荣,而齐国的国政也让许多百姓欢欣鼓舞。

    齐国是一个大量行业都被国营制的国家,这点在来之前张煌言就听说过了。

    不过在他来到后,他还是有些吃惊于齐国垄断国营的力度。

    百姓除了手工业以外,剩下的便只有种地、和跑堂活计、港口力夫、街头小贩的工作。

    张煌言不敢说这种事情是好是坏,但在他看来,齐国百姓过的很滋润。

    况且齐国的国营让朝廷有了更多的收入,而这些收入也将会被齐国官员用在齐国国民的身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齐国的官衙雇佣国民干活,购买齐国国民手中的粮食,然后为地方修建水利工程,道路。

    在修建这些利民工程上,齐国官员从不加税,因此齐国百姓过的很是滋润。

    对于江南出生的张煌言来说,水利工程的重要程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如果万历年间好好整顿江南三省的水利工程,那江南三省的洪涝、水灾次数会减少到每年个位数。

    在天启十年齐王下令修建江南三省水利以前,张煌言的童年印象里尽是雨季爆发洪水,洪涝,河水漫过河堤,水淹城池的景象。

    这些景象在天启十五年后彻底消失,这也是他为什么从应天府学毕业后,选择来到齐国的原因之一。

    他很相信齐国,或者说他相信齐王。

    只是他虽然相信,但他的家里人却不相信。

    张煌言的家庭是一个官僚家庭,父辈几代为官,父亲张圭章更是官至刑部员外郎。

    张圭章是典型的守旧派,他虽然不反对张煌言就读官学,但却及其反对张煌言为齐国效力。

    去年张煌言得知江南的“废奴”运动后,他立马给家里写了一封家书。

    通过蒸汽机船,家里的回信在腊月送到了他手上。

    张圭章在官场有些人脉,因此没有在“废奴运动”种遭受波及。

    但“废奴运动”却让张圭章对朱由检的厌恶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张家的奴仆被赎走,田地被齐王用纸币换走,整个张家只剩下了他和几个兄弟、子侄。

    这样的遭遇下,张圭章在给张煌言的回信里写的很清楚,那就是他绝对不可能迁移齐国,他要举家迁移南州。

    在南州他还有不少旧识,想要东山再起并不困难,但是去了齐国,他担心失心疯的齐王会在日后对迁移齐国的士绅动手。

    这不仅仅是张圭章一个人的见解,也是大部分士绅的见解。

    因此,齐国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没有士绅迁移的藩国。

    哪怕是远在西利未亚的吉国、唐国、淮国都得有几家士绅迁移,但齐国却一家都没有。

    信的末尾,张圭章还劝张煌言别在齐国呆着,以他官僚士绅的背景,他估计不会得到重用。

    不过对此,张煌言也是在看完家书后回信。

    他觉得齐国很公平,百姓生活很富足,并且也逐渐繁华,况且齐王很开明,齐国的官员也都是直来直往的性格,比起大明官场的弯弯绕绕,他更宁愿待在这里。

    信里,张煌言还写了齐国的许多趣事和发展,只不过按照时间来算,他的信此刻还在海上飘着,还没有送到已经迁移到南州的张圭章手上。

    张煌言将自己一家的遭遇,以及自己和父亲来往信件的内容说给了黄全听,因为他和黄全是同乡,而且都是一起入的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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