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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确实很不错。”
对朱慈燃来说,他最羡慕齐国的,便是齐国那新生的官场。
由于没有什么奢侈品,大家的用度都是一样的,所以对于官员来说,十五两的俸禄就已经足够杜绝绝大部分贪污的想法。
加上齐国的官员,大多都是以官员自愿前往为主。
许多官员已经做好了齐国是一个荒郊野外,夯土小城的准备,但他们到了之后才发现,齐国的情况并不输于大明的一些府县。
可以说,众人都是打着日后过苦日子的想法去的齐国,但齐国的表现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因此在齐国的他们,显得格外的满足。
人一旦容易知足,那自然便不会想着额外去拿取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眼下齐国吏治廉洁,但保不齐以后会出现许多贪腐的人,所以查贪腐一样是齐国重中之重的国策。”
金铉抿了一口酒,他平日里不喜欢喝酒,总觉得喝酒误事,但今日见到阔别许久的学生,并且自己的学生还已经成材,这让他十分高兴,不由的一连喝了三杯。
朱慈燃瞧他这模样,也不由笑着伸出手阻拦了一下:
“老师切不可饮酒过多,别忘了等会还要去见叔父呢。”
“呵呵……倒是我的不是了。”金铉笑着摇头,手头饮酒的举动也停下。
紧接着他收齐了笑容,严肃的打量起了朱慈燃。
朱慈燃也不露怯,就这样让他看着。
过了许久,金铉满意点了点头:“你眼下,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不枉殿下那么多年的栽培。”
“也仅仅限于一面罢了……”朱慈燃叹了口气,这让金铉看得出他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的气。
“老师你不知道……”
或许是面对久违的知心人,又或者是知道金铉很安全,因此朱慈燃一股脑将自己这段时间所受的气全部吐露了出来。
奏疏发不出去,发出去也被下面人阳奉阴违的执行,几个月过去,各项从东宫走出的政策都没有落实到位。
这样的局面,让一直顺风顺水的朱慈燃很受挫。
对此,金铉没有打断,也没有插话,而是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朱慈燃在倾诉。
他清楚,眼下的朱慈燃需要的只是发泄,那是一种大厦将倾,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力感。
于他东宫来说,燕山派就好像是一辆疾驰而来的火车,而他东宫不过是一个挡在铁轨上,试图掀翻火车的蚂蚁罢了。
他若是反抗,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蚂蚁被碾压而死。
在这样的局面下,他所能倚重的,也只有身处齐王府的齐王叔。
相较于他的令旨,齐王叔的令旨却畅通无阻的执行。
可以说燕山派虽然想要分权,但明面上违抗朱由检的令旨,这点他们还是不敢的。
同样是令旨,一份畅通无阻,一份处处受挫,朱慈燃虽然一直知道,自己能顺风顺水是因为背后站着齐王叔,但这一幕真实出现的时候,他还是不免惆怅。
“殿下的安排我都知道了,大概的思绪我也能想到,不过具体的还是得等我见过殿下后才能了解。”
金铉在朱慈燃说完后,先是安抚了一下朱慈燃,随后又对朱慈燃询问道:“殿下没有让人给你送信吗?”
“送了……”朱慈燃呼出一口闷气,似乎轻松了些。
“齐王叔让我好好在东宫看书,也算是我真正主政前能放松的最后时间,可是我还是担心这件事情不会那么轻松的结束……”
朱慈燃带着几分忧虑开口,那紧皱的眉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