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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那群土人也是奇怪,见面就要和我们动手,打输了又立马胆气全丧。”“那不是他们的问题,是他们这块地方就这样,战败的土人往往都是被杀掉,我们只是让他们劳改十年,算得上仁善了。”
“说起来,这群土人学习能力还是不错,和我们汉人有的一拼。”
“学官话确实挺快的,汉字也是,有些旗帜和我们的旗帜还挺像,说不定真的是数千年前迁移而来的部落。”
“兴许吧,来!先干一杯!”
“干杯干杯!”
西京城虎贲坊第三街第五弄第六户的阮进家中,此刻那四分小院的前院热闹非凡。
张煌言、阮进他们十七人坐在四张桌子拼凑起来的大桌子面前,桌上摆着的菜肴可谓丰富。
炒土豆泥、炸番薯片、泡白菜、酸笋鸡、风鸡、蒸草鱼、蒜苗腊肉、凉牛肉、辣椒牛肉沫、丝鹅粉汤、三鲜汤、椒末羊肉……
整整十二个菜在桌上被吃了七七八八,桌上还摆着两大壶米酒,瞧那模样最少有七八斤。
这些菜肴的食材费用和酒水费用,花费了阮进二百多文。
虽然他嘴上说着让张煌言付账,但也仅限嘴上调侃罢了,真正付账的时候还是他自己掏钱,哪怕张煌言硬要给,也被他所拦下。
“这样一桌饭食,放在大明,恐怕得七八百文啊……”
吃着饭菜,一名年纪较小的小队正开口说话。
他是去岁才参军的,因此官阶有些低,作为队正,他的俸禄是每年一百两。
这样的高俸禄是他曾经所不敢想象的,而齐国可以说给了他这个机会。
“尚行,别忧愁了,现在咱们来到齐国了,不会再有人饿死了。”
“是啊,小秦队正,你好好放宽心。”
“你小子,婆婆妈妈,按照我说,你找个婆娘在这里生十个八个孩子,这才对得起你爹娘在天之灵!”
小队正只有二十岁,名叫秦尚行,是山东青州人。
他家中本来自小有父母、兄弟合计五人,算上他便是六人。
只是当年淮北大饥饿死了他两个哥哥,到了后来山东又爆发徐鸿儒的白莲教叛乱,致使他另外一个哥哥也不幸夭折。
父母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结果天启十四年山东大旱,米价骤涨,他爹没日没夜做纤夫赚钱,结果操劳成疾,不幸病逝。
到了天启二十年,他娘亲也因为思念死去的丈夫孩子,思念成疾而去世。
至此,秦尚行便成了孤家寡人。
由于旱情不减,他干脆贩卖了田地给官府,拿着粮票乘船来到了齐国。
恰好天启二十一年齐国募兵,他便入了伍,拿了二十亩入伍田,眼下将田地交给隔壁的一户邻居耕种着。
那二十亩入伍田,和今年分给的一亩地,合计是二十一亩地,每年能产出二十七八石米麦。
这些米麦,一成交赋税,五成是秦尚行的租子,四成是邻居的产出。
由于西京城外都是采用拖拉机耕种,因此种地比以前大为轻松,即便只有四成粮食,也有人抢着租种。
凭着这二十几石米麦的产出,秦尚行倒也能每年躺着收入十一二两银子。
即便他没有当上队正,日子也相当舒坦,更别提眼下他升官做了队正,每年俸银一百两了。
秦尚行对自己眼下的生活十分满意,对于同袍们“骂骂咧咧”的关心也以微笑回报。
瞧着他那模样,张煌言喝了一口米酒,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来到齐国的,除了官员大部分都是理想主义者,并不缺金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