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举动也瞒不过与他同级别的对手。

    无心动手的人懒得理会,就如洪承畴得知这消息时的举动一般。

    “阁老,如您所料,孙府派了人手在各阁臣府外。”

    洪府掌事走进了书房,对着执笔的洪承畴开口回禀消息。

    同样是执笔,孙传庭在写信安抚西北,但洪承畴却是在作画。

    他并非什么也没做,而是在年初的时候,他就给沐氏和木氏,以及龙在田、吾必奎写去了手书。

    可以说,他先孙传庭等人半年多就安抚好了局势,甚至还以首辅的身份,在九月就给秦戚两家写去了朝廷变动的消息。

    因此,在孙传庭忙碌的时候,他已经有闲情逸致的作画了。

    “阁老,龙江码头那边,要不要暗示一下下面的人去……”

    “别做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洪承畴抬头看了一眼洪府掌事,淡然道:

    “齐王虽然交了权,但并不代表他掉了牙。”

    “你我的一举一动,他心里都和明镜似的。”

    “几十年都忍过来了,难道还忍不住这个月?”

    “告诉下面的人,都老实一点,只是几万百姓,他们谁也拦不住,更拦不住齐王。”

    说着,洪承畴停下了笔,看着自己的画作不免摇了摇头。

    他在云南时曾去拜访过杨涟,自然也从杨涟家中看到过那幅当年杨涟从朱由检手里明抢的画作。

    朱由检善于画山水和景物,但他画动物也十分传神。

    洪承畴看过那幅朱由检所画的《狸猫图》,可以说是活灵活现之中,又呈现了狸猫玩闹的乐趣。

    “比起齐王来,我还差了许多……”

    洪承畴看着那画作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画,还是在说其它。

    “近来都察院那边一直在巡查,许多官员落马后请求搭救,这些人……”

    洪府掌事小心翼翼开口,但洪承畴却轻嗤嘲笑:

    “让他们等等,他们不等,为了收取一些明令禁止的杂项而搭上自己前程,这样的蠢货救了作甚?”

    洪承畴把画作裱了起来,洪府掌事也点头颔首道:

    “确实如此,但如果不管他们,他们会不会牵扯府上?”

    “牵扯府上?”洪承畴不屑道:

    “你得知道,不是我想拉拢他们,而是齐王希望我拉拢他们。”

    “他们以为靠上我就能胡作非为?殊不知齐王只是把他们聚集起来,让孙传庭他们更容易针对罢了。”

    洪承畴道出了朱由检为什么不收拾底下贪官污吏的事实。

    朱由检从一开始就知道贪官污吏是打不绝,扫不尽的。

    更何况历史上的崇祯就是因为胡乱举刀导致了崇祯年间党派混乱,根本分不清什么人是什么党。

    朱由检前期举刀是因为该举,因为贪官的数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朝廷的正常运转。

    等这一批又一批的贪官污吏倒下后,他就得把剩下的贪官污吏聚集在一起,给朱由校和朱慈燃树立一个明确需要打击的对象,不至于不知道该对付谁。

    扶持数量少的清官、贪污却做事的贪官去打击不做事却狠狠贪污的贪官,这才是承平年代要做的事情。

    洪承畴明白,自己是旗,只要旗杆不倒就能聚集许多人,就能明确许多人的成分。

    除非大明朝没了贪官,不然他洪承畴就得一直站着。

    不过他活着还好,如果他死了,那就……

    洪承畴眯了眯眼睛,最后对洪府掌事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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