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做到自己能像自家父亲一样,长期对下面的官员尊重,更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还要和对自己政策提出异议的官员解释商量。

    他几乎皱着眉听完了会议的全过程,直到朱由检起身,他才被拉回现实,在百姓们的簇拥下返回了乡道上的马车。

    四匹大挽马的四轮马车十分宽大,足以容纳十几个人乘坐。

    不过除了朱由检,便只有三郡王和夏允彝、夏完淳两人能够上车。

    六人上了马车,朱由检坐在了主位上。

    “这几日看下来,可有什么感想?”

    朱由检一坐下便询问起了刚刚坐下的三郡王,只因为几乎全程在关注自家这三个孩子。

    他们三人几乎是皱眉听完了整个会议过程,而面对朱由检的询问,朱慈烜和朱慈炯有些窘迫,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倒是朱慈烺一听询问,沉吟了片刻过后便开口道:

    “本国官民和睦,虽然偶有摩擦,但大体上百姓都是信任朝廷的。”

    “至于官员,儿臣觉得本国的官员比起国朝更为年轻,也更能、更敢做事情。”

    “这些都是需要保持下去的优点。”

    朱慈烺说了自己对这几日巡查西京城四周乡镇的想法,朱慈烜和朱慈炯也先后点头附和。

    瞧他们的样子,朱由检有些满意,也有些不满意。

    “大明的情况我都知道,我不能说燃哥儿做错了,也不能说他没错,但他对官员总归是有些苛刻。”

    “苛刻?”听到自家父亲最终居然说出这话,朱慈烺有些绷不住。

    朱由检走了十六年,大明那边早就把他给妖魔化了。

    在民间的舆论里,便是朱元璋站在朱由检旁边,都可以称得上一朵白莲花。

    直接和间接死在朱由检手上的官吏及其家属,那可不下百万。

    这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朱由检执政时常常喜欢流放官员的东山府(新几内亚岛)。

    在户部的统计里,朱由检一共流放了三十七万人去东山府。

    到天启三十年,也就是朱由检已经离开大明七年之后,东山府人口却只有十七万四千余人。

    近二十万人病逝当地,而这只是一个缩影。

    有着这样“战果”的朱由检来说朱慈燃“苛刻”,未免让人精神恍惚了。

    “对贪官污吏应该严刑,但对于没有什么大毛病的官员,要做的还是给足他们勇气去办事。”

    朱由检开口说着,并说出了朱慈燃执政近二十年的缺点:

    “燃哥儿让百官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对官员提出的疑问不予回复。”

    “兴许是他忙碌,又或许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回复,但这种情况终归不是好事。”

    朱由检从桌案上拿起一本锦衣卫的奏疏示意道:

    “锦衣卫传来了消息,正月间锦衣卫和刑部、都察院三司出手,江南、齐鲁一带被抓捕官员、商贾不下万人。”

    “以燃哥儿的习惯,他大概率是准备将这群人及其三族、乃至六族、九族牵连,随后发配恒河行省。”

    “仅主犯便万人的规模来看,这次恐怕牵连的人口不下二十万。”

    “他这样做,庙堂的官员会如何看他?商贾呢?”

    朱由检说着,但朱慈炯却直言道:“可父亲当年不是也这样做吗?”

    朱慈炯这话一出,旁边坐着的夏允彝和夏完淳都心里一咯噔。

    不过,面对朱慈炯的话,朱由检却笑着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回应道:

    “当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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